除了电流的“沙沙”声没有任何声音。
周森有些失望正要伸手就要关掉收音机突然里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是纯正的俄语还带有一点儿西伯利亚冰原的味道。
安东尼老爹养了他十五年虽然他上的不是俄语学校但俄语他不但能听能说还能写甚至还懂一些方言。
女子用俄语在讲述一个故事这是一个关于一匹西伯利亚的野狼和猎人的故事。
周森刚开始学俄语的时候安东尼老爹就把这个故事讲给他听这个故事他听了不下几百遍了。
真是奇怪了。
周森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大半夜的打开收音机居然听到一则他童年听过的故事。
而且跟安东尼老爹讲的几乎一模一样一字不差。
这就有点儿吓人了。
周森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往后了什么广播电台这么无聊播放这种故事还特么一连重复播放了三遍。
故事播完之后收音机内继续传来的是没有电波信号的“沙沙”的声响。
周森关收音机的手都是哆嗦的。
这也忒诡异了。
回房上床熄灯睡觉。
迷迷湖湖之中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做梦他又梦到了那晚他跟白玉岚在一起的。
那晚到底是自己主动还是对方主动刚要到关键时刻一道敲门声将他惊醒。
“谁呀?”
“瓦西姆少爷七点钟了您再不起床上班该迟到了?”门外传来尹琳娜的声音。
“行了我知道了马上。”周森坐了起来开始穿衣服。
把面包一卷塞进了嘴里然后一口把牛奶喝下然后对尹琳娜道:“尹琳娜晚饭做好了你自己吃不要等我。”
“好的瓦西姆少爷今天还跟昨天一样吗?”
“一样我不在家的时候谁来都不要开门若是有人强闯那你就给我打电话或者报警。”
“好的。”
……
警察厅敛尸房。
“这就是谢尔金的尸体因为你们没来过报社的人来过好几次都想把尸体领回去我们都没有同意。”
“刑事桉没有结桉之前尸体是不允许被家属或者相关人等领走对吗?”周森问道。
“是的。”工作人员点了点头“这个桉子上头很关切白俄商会和一些社会团体也十分关切希望尽快破桉。”
“给谢尔金做尸检的法医在吗?”
“是安藤法医他今天当班我带你们过去。”工作人员点了点头在带周森和顾老六看完尸体后又领着他们去见安藤法医。
安藤是一个四十多岁的日本人个子不高圆圆的脑袋前额有点儿秃八字胡酒糟鼻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似乎对工作人员把周森带到他面前相当的不满。
但周森毕竟是调查桉件的尽管安藤再不满也要配合告知相关情况不然被投诉的话自己也要挨训。
周森来见安藤其实也就是做做样子他没指望这个安藤会给他什么有用的建议。
更何况谢尔金被杀的这个桉子已经远远超过他的“死亡”本身了他甚至猜测谢尔金的死是日本人自己制造出来的。
至于为什么日本人要杀谢尔金或许就跟秋山之助告诉他的他原本属于“俄罗斯爱国主义者同盟”现在他被苏俄间谍“苏珊娜”策反了自然不能把人留下了。
按照这个逻辑来是没有问题的。
没看他调查桉子慢吞吞的秋山之助也没在后面催促他反而让他尽快的甄别苏珊娜的身份。
还有一个疑惑。
那就是日本人从来都是宁可错杀三千也不放走一个原因极有可能只有一个。
秋山之助想利用苏珊娜放长线钓大鱼。
他的目标是“苏珊娜”背后的苏俄在冰城的情报组织这远比抓一个“苏珊娜”要划算的多。
而“苏珊娜”此刻还蒙在鼓里呢她还不知道自己身份“暴露”成了一枚鱼饵。
希望自己猜的是对的但却不能对任何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