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小森认识很偶然那日他晋升就在凝香馆宴请同僚吃酒席中谈及凝香馆经营之危他随口说了几句切中要害我就借机向他请教一二就是这样认识的。”白玉兰早有准备。
但还要装出一副被突然问中临时组织语言解释的模样。
“他说了什么能让你如此看重?”昌伯没有细想周森怎么会在吃饭的时候聊到凝香馆呢?
这是不是早有企图?
“他说凝香馆高不成低不就一直未有培养色艺双绝的人才和选拔机制必然难以为继而男人就是图个新鲜新鲜感一过自然不会再留恋了凝香馆若想重振就要选美选秀把冰城最有才艺双绝的都吸引过来才行!”
“他这么了解这个行当还了解女人你为何要跟这个浪荡公子在一起?”
“他是浪荡公子不假可浪子回头金不换昌伯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
“既然有解决之法为何还要关闭凝香馆彻底转型呢?”
“我当然知道他所说的方法能摆脱凝香馆的困境但是这依然不行因为这个方法很简单抄袭也容易与其昙花一现还不如彻底跟这个行当做个了结这种损阴德的生意我也不想做了。”白玉岚解释道。
“也是你一个女人家做这种生意名声太难听了。”昌伯点了点头。
“我跟马家决裂除了这座凝香馆之外所剩无几现在能起来都是小森提供的资金。”
“他为什么如此不遗余力的帮你?”
“我们俩是同病相怜优势互补他手里掌握一笔资金不知道做什么放在家里不放心放在银行贬值而我们就缺一笔钱东山再起所以我们俩一拍即合。”白玉岚道“他不在乎我的过去还懂我愿意娶我我这样的想找个良配太难了好不容易碰上一个岂能轻易错过?”
“可是你也说了男人都是图个新鲜感一旦他对你的新鲜感消失你到时候怎么办?”
“一对夫妻总是会从激情走向平澹的这个是客观规律所以只要我们的利益一致深度捆绑在一起从恋人变成夫妻再变成不可分割的亲人难道不好吗?”白玉岚说道她在男女之事上看的很通透了。
“小姐你真的有把握能拿得住吗?”
“他若是真有心跟我过一辈子我又何必想着要拿得住他呢可若他真有二心我又何必死攥在手里不放手呢?”白玉岚浅浅一笑反问道。
“那小姐你……”
“昌伯我选的夫婿我心里有数。”白玉岚道。
“我是担心姑爷知道你另一层身份后他会不会对你不利。”昌伯叹了一口气道。
“无妨谁都有自己的秘密。”
……
第二天一早周森就去“森”上班办公了虽然他就要去冰城警察学校报到了。
但在没找到“花名册”之前还得继续以“养伤”的名义在外面。
当然时间不多了。
满打满算就剩下四天了四天之内找不到他就得去“报到”了到时候什么情形就天知道了。
“这些都是有关对谢尔金调查的卷宗全部都是机密你只能看看完后必须交给我保管。”安娜拎了一口箱子过来。
“好。”
周森点了点头他千方百计不想沾上这些事儿可最终还是躲不过去当然不挣扎一下怎么能通过日本人的甄别呢。
倘若他一开始就答应的话保不准日本人也不会对他表现出如此的信任。
尽管这个“信任”上面还要加一个双引号。
“谢谢。”
“我也是为了早日能完成任务。”安娜把文件清点后交给周森后自己就去一边玩周瑟给自己准备的锻炼器材了。
一个上午周森都是在静静的看文件中度过偶尔起身也就是活动一下身体顺便去方便一下。
中午吃的烤饼子用油茶一泡两块就吃的饱饱了还抗饿。
原本他对谢尔金的认识是一个很平面化的人物比如年龄、身高之类的数据自从看过安娜给的调查卷宗后一个立体、丰满的谢尔金的形象在他脑海里生成。
表面上谢尔金是极度仇恨“苏俄”政权的白俄后裔而且对共产主义是深度痛觉经常的在报纸上发表抨击和诋毁的文章言辞犀利如果仅仅从这些言论看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保皇分子。
但是人都有两张面孔的他的另外一张面孔居然是一名苏俄的间谍一位信仰共产主义的布尔什维克。
这是一个善于伪装信仰坚定者。
从这一点上看他跟安东尼老爹还真是挺像的原身记忆里对安东尼老爹的印象就是一个脾气暴躁沉默寡言的白俄商人对他的教育更多是粗暴的命令式的。
但是他居然还能把自己另一层身份伪装的如此好在自己面前丝毫没有外露。
这两人都是极善于伪装的。
弗龙特来了表情很沮丧很明显在那枚铜钥匙上他并没有获得太多有用的线索。
或许这就是一个骗局?
“瓦西姆时间不多了你真的想不出来跟这枚铜钥匙相关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