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上就写了一个地址:炮队街“福”记杂货店。
周森眉头一皱。
这是谢尔金紧急联络地址吗?
可仅凭这个地址没有联络暗号和信物什么的他又该如何去联系呢?
这个地址很容易记记住没必要单独写下来他一个“普通人”都懂的道理。
那谢尔金的目的是什么?
他把这个胶囊藏起啦是留给谁留给他还是其他什么人?
还有日本人有没有发现胶囊少了一粒如果他们发现了却不动声色当做没有发现。
这会不会又是对自己的一次考验。
听涩谷三郎所言他们的计划非常绝密需要一个绝对可信任的人来进行。
倘若自己不够信任的话计划失败那损失是难以接受的因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测试自己这是很正常的。
如果他们知道胶囊就藏在床头铁管内那么里面的内容他们必然是知道的。
可如果不知道。
那么纸条上所写的地址那这个地址很可能就是谢尔金紧急联络用的。
可是光有一个地址没有用呀他没有接头的暗号和信物就算过去人家也得相信自己。
可是这个胶囊和胶囊里的地址要不要交给日本人呢?
不交日本人若是早就知晓那他就会被日本人怀疑说不定立刻就会被抓起来。
可是若是交上去万一日本人根本不知晓自己可就成了罪人了周森脑海里一下子天人交战起来。
这个抉择要比自己发现猫屋木梁上的子弹头里的微缩胶卷要来的凶险多了。
不行得有两手准备。
周森把纸条重新卷起来装了进去另外再摸了一个胶囊出来他要用这颗胶囊做一个“假”的出来。
在去“谢尔金”家里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如果真有所发现就需要有一颗备用的。
不管能不能用上都得有一手准备才行。
现在就是二选一要么把真胶囊交上去要么就是不交或者把假的交上去。
这两者其实是一样的。
前者不交日本人若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胶囊的存在但未必能证明胶囊就是自己拿走的只要自己抵死不承认至少还有过关的机会。
可如果交上去一颗假的那问题就严重了他发现胶囊并且有意欺瞒的行为就坐实了。
如果不交的哈那他就必须明天一早就要将自己发现胶囊少了一颗的情况汇报给日本人。
这样就算日本人知道自己偷偷再去了“谢尔金”家中也能解释的清楚。
去了不等于发现“胶囊”的存在毕竟“谢尔金”的房子已经发还给了原房东了租房看房的人多了去了谁又能保证有其他人取走胶囊。
但这一颗胶囊如果是日本人放进去的……
周森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张纸条上的字迹确实是谢尔金所写他看了这么多谢尔金的资料岂能一点儿分辨能力没有。
若真是这样自己也只能认了做这种事儿本来就有风险一点儿风险都不担那是不可能的。
周森想起了那一卷藏在子弹壳里的微缩胶卷他印象中安东尼老爹不会摄影还是他不知道他会摄影。
那么这卷微缩胶卷又是谁制作的而谢尔金是一名记者摄影技术一流。
如果制作微缩胶卷的人是他的话那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如果这人是一体的谢尔金是苏俄的潜伏的间谍的话那安东尼老爹呢?
他又是什么身份?
以他对谢尔金的信任那安东尼老爹岂不是……
可是安东尼老爹去执行的是日本人的绝密暗杀计划难道“猎熊”行动的失败是安东尼老爹泄露的情报?
可他被日本人征兆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完成什么任务在完全封闭又不能接触外界的情况下又如何传递消息?
日本人估计到最后一刻才会把行动计划公布所以他哪来的机会?
这里面的内情恐怕有许多是解不开了。
想的越多顾虑就越多周森索性放空自己的脑子不去想那么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不到一会儿就睡着了。
……
“我要见涩谷长官。”第二天一早周森见到安娜就直接吩咐道。
“现在?”
“嗯就现在最好是单独见面。”周森肯定的说道。
“能跟我说是什么事儿吗?”
“我只向涩谷长官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