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昌伯你们是重庆方面的为何要送马尔科维奇去远东?”周森抬手插嘴问道。
“我们跟重庆方面的联系虽然还有但那边很少有指示也曾想办法打算把马尔科维奇送去关内但是太遥远了而且这路上不一定安全就算能够安全送达马尔科维奇本人也不愿意所以这个想法后来就放弃了那就只有一条路可选了送他北上返回苏俄。”昌伯解释道。
“你继续。”
“我们一路上走的都是小路虽然耗费时间稍长可胜在安全而且这条路我过去也走过比较熟悉……”
“边境那边我们原先跟着老爷走镖有些认识的人他们过去经常的穿越边境线有自己的安全路线我找这个的人叫段老三这个人过去我们跟他打过交道拿钱办事比较讲信用但我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暗地里早就投靠了日本人表面上他收了我的钱答应的好好的帮我把马尔科维奇安全的送出去要不是我谨慎多心恐怕我们两个就都被日本人抓进了黑狱了。”昌伯一咬牙牵动了腹部的伤口疼的他一咧嘴。
周森赶紧要将他扶着躺下来但被伸手拦住了:“我没事不要紧的等我把话说完。”
“要不先休息一下还有时间?”
“这个段老三偷偷的在我们吃的饭菜里下药幸亏我察觉的不对劲连夜低着马尔科维奇逃跑但是还是被他带来的日本人给追上了我让马尔科维奇先跑自己留下来阻击和殿后日本人可能是为了抓活口所以没有用枪为首的日本少左是个剑道高手我一下子伤了对方两个人那少左就上来与我缠斗身下的人在段老三的带领下追赶马尔科维奇我是小瞧这小马了他居然把段老三等人耍的团团转直到我砍断了那日本少左一条胳膊他也伤了我一刀我本想一刀结果了他可没想到段老三出现了我只能先行退走与马尔科维奇汇合这一路上也多亏了这小子不然我也没办法活着回到冰城。”昌伯把前因后果简单的描述了一遍。
“这么说这个段老三知道你的身份?”周森闻言眉头大皱了起来这简直就是最糟糕的消息。
“他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因为我之前也没见过他只是听说他有路子而且讲信用给钱就办事所以才找的他。”昌伯道。
周森松了一口气这个段老三应该就是相当于偷渡的“蛇头”一类的人。
他只管收钱办事但这样的人通常都是黑白两道都有关系的一般人收钱办事。
而马尔科维奇这样的一看就是有问题的故而段老三直接就把他们出卖给了日本人。
而他不但从昌伯这边挣一份钱还能从日本人那里再领一份反正昌伯和马尔科维奇到了日本人那里指定是活不下来的那还担心什么呢?
只怕他也没想到昌伯如此厉害战斗力更是强的令人发指不但逃脱了追捕还砍断了日本人一条胳膊。
而现在不光是要提防昌伯这边报复日本人说不定也会把他给恨上了。
“那还好若是这个段老三知道你的身份那就麻烦了不过他若是知道的话可能我早就被盯上了。”周森分析道。
“姑爷段老三留不得得除掉。”
“怎么除他人又不在冰城难不成我还能飞去jms帮你把人杀了?”周森反问道。
“可以让阿乐去。”
“不行阿乐虽说是你的义子也得了你一身本事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你先安心养伤。”周森否决道。
“等我伤稍微好一些我就离开。”
“要不要离开等我的通知只要你不跟左藤俊或者山本敏照面就没人能把你认出来。”周森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得改变一下形象。”
“我去见段老三的时候略微化了妆但是我的化妆术不太高明……”
周森当然知道昌伯化了妆的从左藤俊的描述中他知道昌伯不但蓄起了胡须头发也弄的白了一些但是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我扶你躺下来休息吧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伤养好了其他的由我来。”周森说道。
“姑爷小姐那边……”
“我去说你不必担心。”周森道。
“好好……”昌伯躺了下来大概是真的累了不一会儿功夫就听到了细微的鼾声。
周森也闭上眼睛背靠椅背打起盹来。
夜里几次醒来发现昌伯都在熟睡摸了额头也没有发现有任何发烧的迹象。
看来这最危险的阶段是过去了。
早上一睁眼听到有人敲门周森赶紧搓了一把脸开门发现是阿乐和阿香一起来的。
阿乐是过来换班的阿香自然是给周森和昌伯送早餐的其实他的早餐去所谓随便街边找个店就对付了。
不过家里做的早餐就是不一样营养又精致。
周森赶紧洗漱了一下然后吃了阿香送来的早餐然后再把情况跟正在喂食昌伯早餐的阿乐一声就离开了医院。
乌恩把车就停在医院大门对面的马路上。
“走先去……”周森没有直接去警察厅上班而是报了一个地址让乌恩开车送他过去。
艾青山在车站附近租了一个院子当仓库用来存放他搜购回来的药材他是做批发生意的不需要门面房有个能存放药材的仓库就可以了。
这个院子是既可以当仓库又可以住人所以他干脆就从旅店搬出来住了进来还省了不少开销呢。
知道和这个仓库所在的人极少艾青山的生意还没铺展开也不想过多的让人知道。
周森让乌恩把车停在距离仓库不远的巷子里他自己则下车走了将近一百多米这才来到仓库所在院子的后门。
艾青山是个练家子练家子通常是不会睡懒觉的而且生活也是极其有规律。
这会儿他已经练了一趟拳后微微出汗正在院子里洗漱一会儿吃完早饭出去。
仓库内除了他之外还住了两个伙计这两个伙计自然都是自己人了是政委专门给他配的人手而且都是身家清白有身份的人。
他们尊称艾青山一声“东家”。
“东家吃饭了。”年轻小伙计就穿着一件无袖的褂子扯着嗓子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