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记了那么多年不曾忘记的号码早就已经是空号了。
外面艳阳高照,江柔心如死灰,她要去哪儿弄那两万块钱?
一五年的时候,江柔还是个穷的叮当响的穷学生,靠着外婆每个月手工活赚的几百块钱生活。
那三万块钱已然是她全部的家当了。
江柔走近病房看着头发花白的外婆,眼泪不知不觉的就掉了下来。
“外婆,我真没用。”江柔哭着说。
她拉着外婆的手,粗糙又干枯,像是许久没有见雨的树枝,皱纹爬满了外婆的眼角,那张脸没有一丝血色。
江柔跪在床边,除了抓紧外婆的手也想不出其他的办法,她想要给沈慢打电话,可是她又不敢。
上一世外婆得了脑梗不久之后,沈慢就换上了肺癌,她不能和沈慢父母借钱,她到现在还能回忆起沈慢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她不能这么做。
小姑娘眼睛都哭肿了,眼泪还是不断的往下掉,急的她团团转,小小的拳头都被自己捏的通红。
病房外,谢温年驻足了许久,最终走向了医生办公室。
五分钟之后,医生敲响了江柔的房门。
“三十二号病床准备手术。”
人群闹闹哄哄,外婆就在人群涌动下被推进了手术室,知道手术室的红色灯光亮起,江柔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手术进行了两个多小时,红色的灯光暗淡,绿色的灯光亮起。
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喊病人家属,江柔冲上前去,跑过去的时候江柔的腿都是抖的,生怕医生要说出些什么吓死人的话。
“病人已无大碍了,过来办理一下住院手续,还需要住院观察。”
医生漏出一个礼貌的微笑,而江柔的双脚已经麻木了,只是不停地说着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