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城打断她，转身看向许浩，“美术系的期末考试怎么安排的？”
“齐先生给大家一周时间画一副人像油画，届时会将这些画放在图书馆展示，举办投票选出前十名最好的。”
这也算是引进竞争机制激发学生的求知欲。
“嗯，你去看看我下周的行程表，把这个时间空下来。”
秦北城道。
“秦少是想去为小姐投票吗？”
许浩惊讶。
秦少连这种无聊的投票都要参与。
“怎么不行？”
秦北城冷声质问。
作为她最重要的人，这么重要的一票怎么能不投？
“我不是这个意思。”许浩低头。
“还有吴妈，在她放假之前做饭的事先搁一搁。”
“是，秦少。”
说完，秦北城往书房走去，唇角的笑意一直到进门都没淡去。
好久都没见秦少这么开心了。
画人像？
房间里，沈笑坐在画板前已经一个小时了，脑子里空空的。
之前几次是老齐给他们找的模特，这次什么都没有，她对着一堆空气想象起来有点困难。
画最重要的人，谁呢？
爷爷。
没错，就是爷爷。
想着，画板上的白纸像一幅银幕，少男少女稚嫩的五官被投在上面。
那是他们第一次吵架，起因是她说了一句脏话。
“女孩子家怎么说这种话，我要是父亲，一定让你去读书学学什么叫教养。”
“呵呵，我就是没教养也没读过书的野孩子，你嫌弃我就别跟我说话了。”
“你......”
“你以为你是谁啊，去找有教养的人跟你做朋友吧。”
“我没......”
“顾南柯，我跟你绝交。”
银幕中，女孩转身就要走，眼泪在背对着他的那一秒落下来。
她伸手要擦，手腕下一秒被人抓住。
映像中，那是她第一次哭。
男孩看着她脸上的泪，愣了足足五秒，然后没有原则的道歉。
“对不起，我没嫌弃你的意思。”
“我是心疼你。”
“我的笑笑本该读书的年纪，却天天被父亲逼着做这种训练，都怪我没用，帮不了你。”
“你等着，我去找父亲，这次就算被打死我也要把你要过来。”
男孩要走，这次，换女孩拉住他。
“你别闹事了，真想把我要过去，你就赶快长大，掌管顾家，上次闹了一圈，我都跟着你倒霉了。”
“你不生气了？”
“我没那么无聊。”
“笑笑，你真好。”
少男少女和好如初，在草地上坐下来。
“顾南柯，你有没有想过人为什么要读书。”
“因为梦想啊。”
“你的梦想是什么？”
“娶你，那你呢？”
“你真没用，那我帮你想个，不如......就当个画家吧。”
“为什么当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