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邪祟之物受死吧!”
威利泊尔大喝一声挥舞着十字架与长剑扑向敌人两名侍卫也有样学样地取出随身的基督教信物和伯爵一同慷慨杀敌。
三柄剑刃同时从三个方向劈向狂笑之人但在剑尖触及男人身躯的一瞬时间仿佛凝滞了一样世界由五彩缤纷变得只剩下蓝白两色。
男人的笑声缓缓停止。
这时这具身体传出的情绪由“不屑”变为了“愤怒”。
“当真敢对我出剑么。”冬日般冰冷的杀意落在三人身上男人缓缓抬起双手两柄匕首不知何时已落在掌中。
“无谋匹夫挑战我之凡类其生命的一切珍视之物都将为我所有好好看清何谓挑衅‘神明’的代价……”
在三双布满恐惧的眼神中匕首缓缓插进他们的胸腔停滞数秒后匕首拔出自胸腔喷涌而出的并非鲜血而是一道由湛蓝色晶莹光点组成的人形物体。
在湛蓝光芒离躯后包括威利泊尔在内的三人眼中的神采随之消散。
男人呵呵一笑撕扯开威利泊尔胸口的伤口将头埋了进去。
五分钟后威利泊尔孤身一人离开了爱斯特哈泽宫随行的两名侍卫不见踪影。
他回头对宫殿方向轻蔑地笑了笑带着城内所有士兵趁着夜色离开了城堡。
军队向西南方一路畅行而那个方向正是弗雷德里克大军驻扎的马尔茨市。
乌云渐渐聚集在马尔茨上空道道雷光在黑漆漆的云层中闪烁。
马尔茨市长花园别墅的一间寝室内罗贝尔猛然睁开了双眼。
白袍青年神情漠然地坐在窗边向窗外伸手几滴落下的雨点落在掌心。紧接着瓢泼大雨刹那间笼罩了全城市内顿时响起一片“下雨收衣服了”的呼喊。
他将头慢慢转向面带迷茫的罗贝尔。
“命运的螺旋在转动若你不愿死心塌地地奔赴既定的命运命运便会奔你而来。”
“什么意思?”
青年对着墙壁伸出左手一道裂缝似的间隙凭空展开。
几秒后当裂隙关闭一柄锈迹斑斑的罗马短剑出现在他之手。
“接下你我的剑与枪无视前路的血与泪。”他随手一甩剑尖钉进罗贝尔的床头柜。
“要么被命运撕碎要么撕碎命运没有逃避的办法。去吧诛杀阻拦前路的敌人自由之路自在其中。”
罗贝尔半蒙半醒中拔出短剑对着虚空一刺短剑再度消失在裂隙之间。
“没错这就是对了。”
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在白袍青年背后窗外的天空中闪个不停。
他的脸没入黑暗:“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宽容带来的只有永无停歇的背叛让神圣的铁蹄踏碎敌人鲜血浸润胜利之路‘永远’终结这场二元对立的无聊世界——”
“你说啥呢?”
罗贝尔莫名其妙地开口道:“又犯病了?”
他把罗马短剑丢回给青年披上床头柜上的紫袍推门而出:“你送给我的够多了剑你留着自己用吧。”
门外传来罗贝尔的喊声:“朱利奥!雅各布!起床了!敌袭!给我速度滚起来!”
“什么?敌袭?”
“这大半夜的……敌人不睡觉的嘛……”
白袍青年怔怔地望着手中的剑:“不对不应该是这样的敌人是……咦?”
马尔茨东北的行军大道上两千埃森施塔特的战兵淋着大雨整齐地行军。
为首的‘威利泊尔’伯爵骑着战马嘴角忽然流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他掏出胸前的金色十字架轻轻吻在其上。
“要见面了陌生的小主教。还有白衣阁下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