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这两家杀起吧为了装备与自由。”
“约翰啊……”
一身酒气熏天奥地利的大主教罗贝尔狼狈地卧在硬邦邦的皮革沙发里。
他的两只脚翘着对着天花板其中一只鞋不翼而飞另一只也是科隆大主教的鞋。
看得出来今天的罗贝尔主教也没少喝。
“嗝。”
他脸庞通红地打了个酒嗝。蒸馏酒对他这个十八岁的年轻人而言还是太过得劲了。
“约翰……水……”
“我在呢主教。”
书桌前的约翰一脸无奈地把湿毛巾拍在罗贝尔的脸上。
“您已经饮了半桶水了为您的生命着想您还是别喝水为妙。”
三个小脑袋探进房间从上到下依次是江天河、查理和拉迪斯劳斯。
“秘书先生老师还没醒酒吗?”
“早着呢。”约翰没好气地道“这个不自量力的家伙把自己喝死都不足为奇麦芽酒还没喝明白就敢喝蒸馏酒不要命了。”
无论约翰怎样责备罗贝尔依然仰躺在床上傻笑。
“又是陪那几个大主教?”江天河进门拉起被子盖在他的身上关心地问道。
“对这次是商谈来年帝国会议的举办地点。”约翰无奈地耸肩“似乎罗贝尔大人非要拿下这次会议的举办权然而三位大主教不同意始终要求会议地点维持在亚琛大人不得不出此下策。”
“哎……”
江天河叹息着拍拍罗贝尔热乎乎的脑门。
“你啊连喝酒谈生意的狼狈样子都和老爸一模一样只有你懂汉语我都以为是老爸跟着我一起来了。”
罗贝尔迷迷糊糊之中握住她的手随口嘟囔道:“汉语是……神学院的老师……教给我的。”
“是嘛。”天河抓起湿毛巾替他擦拭着小臂和脸颊“神学院老师还教你什么啦?”
“还有……有手机……有有飞机……”
“手机(souji)?飞机(feiji)?什么玩意儿那听起来像凯尔特传统乐器名字。”约翰一边誊写账簿一边吐槽道。
江天河手上微微停顿接着继续擦拭他的手臂:“那老师有没有说过‘未来’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唔……”罗贝尔眯着眼睛昏昏欲睡“没有凯撒……没有神……呼……”
他打起鼾声美美地陷入梦乡。
拉迪斯劳斯清晰地注意到江姐姐骤然握紧的拳头安慰般牵上她的手。
她摸着拉迪的手背轻声说了句“姐姐没事”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间内所有人都把罗贝尔的话当成酒后胡话几秒后便忘得干干净净。
唯有一人把每句话、每个字都死死记在心里。
江天河恐惧而期待地踩着小碎步回到自己的房间脑中纷杂无比。
她不是唯一来到这个时代的人?
还有人比她早到?而且就在安科纳的神学院?曾经与她仅有一线之隔?
为什么为什么罗贝尔从来没有提起过?
她一直以为罗贝尔就是那个陌生世界唯一的同伴原来罗贝尔的知识也是学自他人那他们呢?或者说“那些”穿越者为什么没有人在这个世界留下半分痕迹?
她……不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