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你
似雾、似云、似烟
哪怕顷刻的触摸
都千难万难
期待第四次见面
曾凡本想将“失眠的产物”送给安雪可想想孙浩明说的话又没了勇气于是他决定先让别人看一下。一个男人写了情书固然希望自己心仪的女生能够看到就是其他不相干的人也希望他们能够欣赏自己的文采与痴情。
作为曾凡的新一任同桌江建国看完“失眠的产物”上课的时候竟然失眠搞得上课的老师都有些不知所措。下课的时候江建国问曾凡:“这东西是你写的吗?”
“当然是我写的以后不要再问我这种和你的智商不相称的问题。”江建国的问题让曾凡歪起了头。
“该不会是你从哪里抄来的吧?”江建国怀疑道。
“看过《诗经》吗?”曾凡不屑地问。
“‘湿巾’?当然不仅看过还用过呢。”
曾凡哼了一声:“《诗经》才是情诗的发源地我从小就看的写几首诗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
曾凡得意之下差点就将自己小时候作的“诗”念了出来。曾凡小时候每到寒暑假都去外公家外公嗜书如命可惜没有爱看书的命。外公去新疆当完兵回来结了婚有了孩子就没心思再看书只好将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从小对他们讲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可惜曾凡的几个舅舅只记住了黄金却对书失去了兴趣都跑去做生意挣黄金。外公气的要死可也无计可施。
等到曾凡去外公家外公发现曾凡自小在赌博喝酒成风的山河镇长大竟然没被感染成赌徒很是惊奇于是就给他讲《诗经》。曾凡哪里懂得什么“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的《诗经》幸好他喜欢听故事奶奶讲得不耐烦正好听外公讲。
外公的理想被压抑地太久最后将自己的理想寄托在了自己的外孙身上将他当成了天才没教他几天就叫他作诗曾凡哪里会作诗可是被逼的太紧又怕下次来的时候没有肉吃只好作一首:
红烧鸡腿我爱吃
然后还有鸡脖子。
只有一样最讨厌
就是那只鸡屁屁。
外公看完大赞自己的外孙。心想虽然诗里都是些吃的可毕竟“食色性也”人之常情而已;以后若对他多加引导必成大器。
外公对曾凡太过偏心将他写的连儿歌都算不上的东西也称为诗。曾凡被哄地开心竟认为自己真可以当诗人——其实很多所谓的诗人就是这么被哄出来的不同的是他们不是被自己的外公哄的而是被一帮没读过多少书的读者。
江建国对诗的来历并不关心他只关心诗是不是能引起女生的兴趣。曾凡讲了半天自己的的“光荣史”却被江建国完全忽略他只是两眼放光地问:“你的这首诗送给我吧?”
曾凡虽然心里得意可还是舍不得将诗送人不大情愿地问:“为什么送给你?”
“我最近迷上了一女生不知道送她点什么好现在你写了这东西这不正是瞌睡遇着了枕头嘛反正你也没女生可以送它命中注定属于我。”
曾凡被江建国的“这东西”伤了他“诗人”的自尊又被后面的那句“没女生可以送”扎了心可还是不由自主地问:“哪个女生?”
“是三班的名字你就没必要知道了吧?”江建国有些得瑟地讲。
曾凡想知道得要命嘴里却说:“谁稀罕知道啊你不说这诗你也别想要。”
“你不是从小就写诗嘛再写一首不就完了对你来说还不是老虎吃豆芽——小菜一碟。”江建国果然已经掌握了拍马屁的要领。
曾凡心想:“哪有那么容易这可是我失眠一晚上东拉西扯才写出来的。”可是刚刚的话说得太大没法再收回去只好装作不在意地说:“那就送你好了”曾凡心里一边流血一边说“这种诗我一小时随便写好几十首。”说完又马上发现这话说得更大好像当年说三个月就可以灭掉中国的日本只好赶紧改口:“我一天就可以写好几首。”毕竟他不是年少出名的温瑞安写诗像他写武侠——可以将一个字独成一行甚至独成一段乃至有独成一页的能力。
还好江建国忙着誊写情诗没听到曾凡的大话要不然让曾凡再写两首情诗出来恐怕“曾大诗人”又得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