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夜雨时抬起头,她像是松了口气,欣喜之余,又很是不解,“那是一年一次的跨年夜,你应该回家的。”
“是哦,我会在那天回家,跟家人们待在一起,但前提是,在此之前,我没有给过别人任何承诺。”何西烛朝她眨眨眼,声音里透着几分若有若无的不满,“你忘了吗,我答应过要陪你跨年的。”
胸腔里的心脏不受控制似地剧烈地跳动起来,夜雨时并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要命般的跳动,但与吃药反应和发病症状都不相同的是,她竟不会觉得排斥。
陌生的感觉如同潮水,几乎将她淹没,她呆呆地看着何西烛,脸上要笑不笑,说不出的怪异,却又莫名多了些精神气。
“怎么了?”何西烛担忧地上前,伸出手又不敢碰她,急得不行却只能强忍着镇定下来,柔声问,“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夜雨时猛地喘了两口气,心跳没有减慢,但轻微头晕的症状却缓解了许多。
“要叫姜医生吗?”何西烛还是不放心。
夜雨时摇了摇头,勉强走着直线回到床上,闭眼躺下:“不叫他,继续讲故事。”
何西烛坐的近了点,她不敢放松,一边讲故事一边观察着夜雨时的情况。
心跳渐渐慢了下来,夜雨时听着何西烛柔和的嗓音,原本长期失眠,依赖药物才入睡的她,竟是感到又累又困,眼皮像有千斤重,她挣扎着试了几次,半点都睁不开。
何西烛差不多第一时间就发现床上的人睡着了,她没着急走,而是又念了一会小说,直到一刻钟后,夜雨时的呼吸声逐渐平稳,时不时动一下的身体也安分下来,她才停止了阅读。
她坐在那,背对着摄像头,看向夜雨时的目光里盈满了自己都说不清楚的爱意,许久后,她收敛了这些不应该出现的情绪,站起身,轻轻离开了房间。
客厅里,夜星河和姜医生听见动静,都向她投来了复杂的目光。
夜星河的好像更复杂一点,至于姜医生……何西烛歪头,她怎么好像看出来了一点……佩服?
“何小姐讲完故事了?”姜医生问她。
“嗯。”何西烛点头,“她睡着了,我就下来了。”
“睡着了?”
姜医生和夜星河齐齐愣住,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是啊。”见他们这样,何西烛自己也愣了,“我等了会,看她睡得挺熟,就出来了。”
“那真是太谢谢何小姐了,这边有新榨的果汁,您可以来喝一点。”夜星河说完,从沙发上站起身,给了旁边的姜医生一个眼色,示意他跟自己离开一下。
何西烛看懂了他的意思,自然也只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答应着在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果汁。
夜星河跟姜医生又回到了书房,他重新打开显示器,看着监控上的画面,不可思议地问:“雨时真的睡着了?”
“是,是真的。”姜医生跟他的表现几乎一致,却依旧保持着自己工作上的专业性,“请您把监控往前倒一点,我想记录一下夜小姐睡着前的情况。”
书房里的两个人磨蹭了快一个小时才出来,他们出来的时候,何西烛水果都吃了两盘,这会正在挖秦阿姨刚端过来的小布丁,询问秦阿姨的工作内容。
这栋别墅里,平日里几乎不会有人愿意跟她多说两句话,虽然有专业的心理医生定期为她做疏导,但到底比不上一个爱聊天又好脾气的何西烛更让秦阿姨开心。
正好夜星河不在,秦阿姨格外放的开,她在夜家工作很久了,知道何西烛想问什么,给她讲了许多有关夜雨时的事情。
何西烛正听的认真,瞧见秦阿姨突然安静下来,还起身站好,便知肯定是夜星河回来了。
“夜小姐睡着了,我也不好再待在这,请问我什么时候再来比较好?”何西烛问。
“那自然是看您的时间。”夜星河说。
“您别听他客气。”姜医生忍不住插话进来,“夜小姐今天听了您讲的故事,不需要借助药物就能入睡,作为她的医生,我巴不得您每天中午都来给夜小姐讲一点故事,好让她多睡几个午觉。”
“这有助于她病情的恢复。”姜医生说,“我甚至希望您晚上也能来,这样我就可以尝试给夜小姐减药。”
减药?
何西烛心里一喜:“减药成功,是不是就意味着病快好了?”
“可以这么理解。”姜医生点头,“只是我们之前尝试过几次,但夜小姐失眠的情况非常严重,对药物也很依赖,所以一直没能成功。”
“我晚上也可以过来的,只是一号我得回爸妈那一趟,不会太久,可能一两天这样。”何西烛忙将自己的安排说出来,“如果您有需要我的地方,我真的很乐意帮忙。”
约好了晚上再过来吃晚饭,想到等会还能见到夜雨时,何西烛心里就止不住的高兴。
站在门口,姜医生看着她脸上洋溢的笑,一个没忍住,拍了下她的肩膀。
“那什么,故事讲的不错啊。”
“冷漠女A和她装A的孕O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