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差点掉地,幸好喻惟江抓得稳。
时引立刻松开手,低头拆开打包盒,有点不自然地说:“我给你买了鲜肉虾仁馅的馄饨,不知道你爱不爱吃。”
“爱吃的。”喻惟江说。
时引抿嘴笑了一下,紧张的情绪好像稍微缓解了些。他?端着餐盒站在原地愣了一会,看看餐盒里的馄饨,又看看喻惟江另一只没有扎针的手。
时引纠结了片刻,觉得馄饨这种东西,一只手吃起来也没那么不方便,于是他把勺子递给喻惟江,“我帮你端着餐盒。”
喻惟江用那薄薄的塑料勺子捞了一只馄饨,这馄饨包得很实在,皮薄馅足,个头很大,塑料勺有点盛不住。
喻惟江低头咬了一口,馄饨有点烫,廉价的塑料勺晃了几晃,“噗通”一声轻响,馄饨掉进了汤里,汤水溅到了时引的手上。
喻惟江抬头看了他?一眼,又捞了一只,一样大的个头,这回还没咬就掉了。
时引看不下去了,接过喻惟江手中的劣质勺子,“还是我喂你吧——”他?顿了一下,看向喻惟江,眼神迟疑,似乎在征求他?的同意。
喻惟江没说什么,只是像尊佛一样靠在了椅背上,态度显而易见。
时引莫名笑了一下:“你倒是过来一点啊,汤溅到身上怎么办。”
于是喻惟江很听话地靠了过来,时引把餐盒端到他嘴边,用勺子捞了一只馄饨,放凉了送到他嘴边。
喻惟江连吃个馄饨都很斯文,慢条斯理。
倒是时引,表情别扭,动作间流露出隐隐的不自然。
输液室里除他们之外的另一位女生,朝他?们投来探询的目光。
时引投喂完喻惟江,坐在一旁发了一会呆,没一会就开始犯困。
此时输液室除了他?俩,已经空无一人。
时引闭着眼睛睡着了,他?的手放松地搭在大腿上,脑袋歪向一边,呼吸平缓。
他?的脑袋歪在离喻惟江较远的那一边,脸庞侧对着喻惟江。喻惟江瞥见他?的耳垂好像沾了一点脏东西,黑乎乎的。他?抬手,用拇指轻轻蹭了一下时引的耳垂。
时引的耳垂很软,薄薄的。
喻惟江忍不住捏了一下。
时引双唇紧抿,他?的嘴唇看起来也很软。
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喻惟江的指尖还搭在时引的耳垂上,他?侧过头看了一眼。
走进来的是值班护士长,喻惟江跟她对视了一会。
护士长表情有些诧异,嘴唇动了一下,目光流转到时引的方向。
她看得有些太久了,一副像是要对喻惟江进行?审判的模样。
喻惟江平静道:“怎么了,我违法了吗。”
护士长好像是被他?一本正经询问的样子逗乐了,走过来看了眼输液瓶里的盐水剩余量,调了一下输液速度,用一种调侃的语气,压低了音量说:
“没有违法,但是应该,算耍流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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