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六岁起春去秋来寒来暑往没有一天断更过的梦毫无预兆地停了。
萧昱瑾很慌。
算算日子再过半年章熙就该成亲可他爱得死去活来名动天下的岳皇后却始终没有出现。
萧昱瑾生怕未来出现变数让他苟不到寿终正寝的那日。
直到他昨日无意中看到青黛忍不住上前相认确定她就是风情万种富可敌国的青娘子。
他断定岳皇后就一定在这儿!毕竟青黛与岳皇后既是主仆又是姐妹非常亲密。
是以他才会召桑落觐见好提前换一根更粗大腿抱。
想到这里萧昱瑾气愤道:“既然岳皇…岳姑娘早来了你们府上你为什么瞒着我!你是不是怕我知道——”抢走了你的宠爱!
章熙被问得莫名其妙压了一晚上的怒火终于爆发。
“你认识她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今晚上我代你受过倒是我错了。人家知道你吗?想见你吗?不要以为你是太子就能为所欲为也不看看自己的分量野心倒大得很。哼!”
章熙一通输出将萧昱瑾骂得一愣一愣的完了拂袖而去留下一个目瞪口呆的太子殿下。
好在这事萧昱瑾有经验在梦里只要岳皇后惹了他章熙就会像今天这样夹带私货将他不敢对岳皇后说的话换个人骂出来。
萧昱瑾拿起方才的茶碗一口干掉随后微微一笑“孤以后静静看你吃瘪!”
第二日一早下山的路已经修好。
一行人整装待发。
王佑安特意来向章熙赔礼只说家中仆从无礼连连致歉却半点不提夜里发生的事。这倒也不能怪他昨夜之事让他一个读圣贤书的人实在难以宣之于口。
堂堂大司马府竟能做出给嫡女下药、锁门再事后“抓奸”之事。
偏做事的仆人蠢笨也不确认进去的人是谁又因阴差阳错太子走了嬿儿也不曾去过反倒将两个不相干的人关了半宿。事后再口口声声找自家小姐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愚蠢至极的算计。
王佑安即便涵养再好也忍不住羞愧难当。
章熙全程冷着脸只以“嗯”来答话。
太子佯装不知发生何事只在一边含笑喝茶。
气氛尴尬又诡异。
上位人的事桑落自然不知。她一大早便出了房门神采奕奕与表小姐们问安显然是睡得极好。
李氏今日也起了个大早。她一晚上未睡昨晚派出去探查的婆子没有音讯她等得焦心。此刻正心力交瘁再看桑落脸色竟没有半点委屈勉强更是诧异惊慌。
难道又失手了?
这岳桑落真是邪门一个娇弱无依的女子是如何一次、两次都逃脱她布下的局?
还有欢欢昨夜她回去问那孩子欢欢明明受惊不小却愣是一个字都不敢跟她透露且看她的眼神也满是疏离显然是跟她这个姨母生分了。
这个岳桑落倒是小瞧了她。
李氏原以为她只要轻轻摆弄一下就能将桑落碾死如今却后悔不已。
最关键也是最令她害怕的昨夜她派去桑落房里的何四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