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自然接话“有姑娘在自然给您讲明白了。”
屋中燃着金丝炭暖融融的满几案的小食茶香袅袅屋里除外侧站了两个宫女余下便只有她们三人。
太后和王嬷嬷面色和善桑落便在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她腼腆一笑说道:“娘娘若是好奇臣女便给您讲讲制酒的过程。酿酒首先要制曲从酒曲中……”
声音婉转软糯娓娓道来即便是枯燥的酿酒过程从她嘴里说出来也叫人心生向往仿佛跟着她看到一粒谷从粮食最终到酒的转变。
太后原先就喜欢她的落落大方此时听她讲得头头是道看她的眼神更是柔和“从几岁开始学得这些?”
“臣女记不太清了大约五六岁?七岁那年母亲怀孕怀相不好只能整日躺着家中制曲酿酒便多是我在做了。”
太后听得心酸七岁的小女孩正是活泼玩闹的年纪却整日和粮食酒窖在一处虽她也知百姓疾苦可落在面前这个娇柔可爱的女孩身上总觉得难过:
“苦吗?”
桑落摇头“父亲下学也会帮我和母亲何况……臣女倒希望能那样一直苦下去。”若是父母双亲健在即便家贫她与弟弟也有家可归而不是四处漂泊。
简单的一句话险些把向来刚强的太后眼泪招出来。只因她们都知道接下来桑落过的才算真正的苦日子。
不想气氛太沉重太后重新问道:“五岁之前的事情呢?还记不记得?”
桑落想了想道“不记得了。”
“你一直都住在宁汾吗?还有没有住在其他地方的印象?”
桑落继续摇头。
太后与王嬷嬷对视一眼似是有些失望。桑落疑惑又不安不知太后问她这些何意。
从太后召见她起这件事就处处透着诡异她又不是嬿娘太后的侄孙辈被这样拉着说家常问的又全是她小时候的事这叫桑落不得不多想。
屋里一时静下来。
“还是章柏舟那小子送你来的?”太后抿了口茶水满是嫌弃道。
桑落不觉松了口气“将军他找太子殿下有事。”
太后笑带着几分调侃的意思“又是顺路?”
桑落脸一红上回章熙送她来长乐宫她便是这样说的。嗫嚅两声对上太后那双凌厉清透的眼睛说道:“大约是吧。”
太后被她逗笑气氛一时又好起来。
此后太后不再问她幼时的事王嬷嬷在一旁凑趣儿桑落也惯会哄人开心倒将太后哄得眼笑眉舒。
又留桑落在宫里用了午膳这才将人放走。
章熙是早就等在外面的见她出来两人一起并肩往宫门处走与他们一起的还有太后赏赐的若干好物。
先不论质量只光凭数量就让一向眼高于顶的章熙都不禁侧目。
而太后赏赐可想而知件件都是珍品。
回去的马车上章熙张开双臂桑落自然地坐在他怀里脸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被他独有的气息包裹她这才将心中的不安吐露:
“太后为何突然对我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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