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怕是全京城的贵人们都来了。
所有人都在庆贺建德长公主的成人礼所有人脸上都带着和善的笑意看着桑落完成三加笄礼。
许多姑娘都在心中暗暗羡慕着桑落——
她有显贵的家世出彩的仪态疼爱她的长辈宠爱她的未婚夫更不要提那叫人一见难忘的云鬓花颜。
她本身便是美好的一种拥有着女子所能憧憬向往的一切。
那场盛大豪华又不失温馨的及笄宴便是过去十数年也为京中人们津津乐道。
及笄礼过后便是新年。
翻过年就是桑落的婚礼。
章熙等待多时的婚礼。
他终于能够如愿迎娶他心爱的姑娘为妻。
这场大婚一方是威名赫赫的大将军十七岁出关文韬武略冠勇三军封狼居胥立下不世功绩。
另一方是秀毓名门的公主仙姿佚貌性禀柔闲蕙质兰心。
这场婚礼隆重而华盛。
建德长公主从宫中发嫁雕金镂花的十六台大轿在火树银花的朱雀大街轰动了整个京城。
行完了繁缛的婚礼仪式新婚夫妻被送入新房中。
饮完合卺酒他还要去前面敬酒。可章熙只消看着她便什么都不想顾了。
他心爱的女孩等了这样久的时间尤其是最后一年先生防他比防贼也不差什么他们几乎没有单独相处的时候。
她终于能完全地彻底地属于他他也将属于她。
“落落。”
大红的喜服将她衬得艳色无边。他眼睛凝视着她望着那双翦水秋瞳昔日的娇娇女孩终于长大变成了他的妻。
朝朝暮暮两情久长。
他已经有些醉了。
为她摘下头上的凤冠一头乌发泄下披散在肩头她如同误入凡尘的仙子娇憨灵动。
“衣服重不重?夫君帮你脱去好不好?”
桑落早在他卸冠时已经羞红了脸此刻他这般灼灼的盯着她看像是能透过衣服一样她羞的受不住娇声道:“……不好。”
下一刻他已经抱起她带着她往床榻上走去。
一件件衣裳在拉扯中滑落。
直到她周身只剩一件紫红色的兜衣她羞得浑身都泛起淡淡的粉色几多糜艳勾人摄魄。
章熙将自己的脸埋入其中。
那片柔软叫他体内汹涌的野兽叫嚣着冲破阻拦她的幽幽体香是催情的蛊她的低声嘤咛更叫他难以自持。
他们属于彼此亲密无间。
被这个念头刺激他忍不住用唇齿解开最后一道阻碍。
皑皑雪山葳蕤间红樱绽放。
那样白在暗室中发着光叫人目不能移叫人气血翻涌。
倏忽女孩战栗的睁开眼睛她望着伏在她上首的男子颤巍巍娇滴滴道:“哥哥我怕……”
说是怕她却搂上他的脖颈包容接纳着他的一切。
章熙的爱恋的亲吻着她的眉眼。
从床头抽屉取出一物含进口中带着诱哄道“妹妹张嘴。”
桑落乖乖张开嘴露出粉嫩的舌尖看得章熙目色幽深他吻着她将那颗杏仁糖喂到她口中。
等桑落舌尖初尝到点点甜意这坏心的人啊又用将糖卷了回去。
明明不嗜甜的人却也追着甜味而去舌尖舔舐被诱拐进猎人的陷阱。
被捕捉到的舌尖舔吮不断桑落整个人都脱了力像是缺水的鱼被他渡着津液和空气。
杏仁糖被搅化了桑落也化成了水。
尽管他已极尽温柔可怀中女孩的战栗叫他不敢再动。
他不断亲吻着她的眼角眉梢试图缓解她的痛。
他极力压抑着翻腾的情感和欲望汗珠滚落像是她颊边的一滴滴泪。
“落落……”
低哑的声音回荡在红帐中带着无尽的安抚之意。
像是被唤醒她睁开那双被眼泪朦胧的眸子盯着面前的男子她自小便选定的人……
她的爱人。
重新搂过他抚上他汗湿的背她也在耳边轻声唤“夫君。”
喘息低语。
他又变回那顽劣飞扬的少年热血沸腾不知疲倦。
……
被抱去洗漱一番桑落重新回到床上。
章熙半靠在床头将她搂靠在怀中爱抚着她的背一边问道:“落落方才好不好?”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说起话来便少了许多顾忌。
桑落抬头看着他曜石般黑亮的眼眸羞涩又大胆“初时好疼。”
“后来呢?”
她将脸埋在他的胸腹处热气喷洒其上她说:“后来还好。”
章熙手下是一片滑腻肌肤心猿意马再次蠢蠢欲动。
她这般美好一次又如何能够?
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往她的脖颈和耳后吹气“我还能更好你要不要试试?”
“柏舟哥哥可我累了。”
尽管他已十分在意她的感受可她毕竟年岁还小无法再次承受。
两人是自小的情意许多时候她都愿意宠他若非实在受不住她定会随他胡闹。
章熙深深的叹口气。
扯过被子将人从头到脚盖严实这才谈条件道:“那明晚咱们再试。”
“好。”
“多试几次?”
“……好。”
“五次?七次?”
桑落斜睨他只觉得这人如今愈发会得寸进尺。
可落在章熙眼中便是她不信自己的能力。
“你那本小黄书霸道将军都能一夜七次我怎么就不能?”
他又在提她的黑历史。
桑落忍无可忍。
在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对仍旧执迷于证明自己的夫君道:“闭嘴睡觉。”
章熙登时噤声。
帐外龙凤喜烛洒下昏黄暖光账内一片安宁静谧。
桑落带着被子滚进章熙的怀里亲亲他冒出胡茬的下颌“夫君晚安。”
章熙将人搂紧无声的笑起来。
“落落明天见。”
他的小姑娘将在今后的每一个清晨从他的怀中醒来。
人生有她终是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