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她有点失望因为他云淡风轻的回答而且他还鼓励她慢慢物色好对象咧。“你在学校比较久对男老师认识也比较深那么以后还要麻烦你替我审查交往对象……或者你有兄弟可以供我多做选择?”她故意说得自然像是好朋友在聊天打屁一样。
“他们的身高都超过-百六十五公分不是适合你的类型。”应承关想也不想地拒绝还忍不住用上女学生的对话淡淡嘲弄她。
杜小月噘起嘴“身高不是距离。我不会嫌弃他们太高的。”
应承关笑了笑为她的“嫌弃”之说感到有趣。一般来说好像都是高个子在嫌弃矮个子很少听到矮个子有这种自信。
“你有几个兄弟?”原本就想转移话题的杜小月藉着这个太好机会变化交谈内容。
“我排行老二下有三个弟弟。”
宁愿用“我排行老二”来代替“我有一个哥哥”应承关的神情也的确写着排行在他上头的“哥哥”并不被他列入兄友弟恭的范围内。
“都像你一样高噢?”她叉起一只虾子入口。
“我是家里最高的应该是因为我母亲家族方面的遗传基因。”
“其他兄弟都没遗传到你母亲的基因吗?谢谢。”她问道顺势向替两人斟满水杯的服务生道谢。
“我们的母亲都不相同基因要互通也太困难了些。”
“都?所有兄弟都不一样?”
应承关点头。
“你……你母亲是‘外婆’?”外婆即外面的小老婆之简称。
“不是是第二任的应太太”
“喔对不起。”亵渎了别人的妈妈罪过、罪过。杜小月在心底反省三秒钟。
“我们五兄弟分别出自五任应太太的肚子所以在外形、个性上差异顿大。”他补充道。
“可是你们的身高都超过一六五呀!真不公平我家最高的人是我爸一百五十八公分。我妈说为了将来的子孙着想我一定要找个身高能截长补短的高个子老公才有较高的机率弥补遗传基因上的不足。”她从皮包里掏出纸笔“来你多高?”
“一九四。”那天她喝醉时就曾问过但他明白酒醒之后的她一定将那夜的相处情形忘得干干净净。
“真高!你看--”她妒恨地嘟囔着一边列出简单的国小算术“一四九加一九四再除以二可以得到一七一点五多完美的身高呀!呃……”
完了完了她又把话题导入死胡同里了。
“基因并不是两者相加再平均就能计算出来的。”虽然很不想破坏她的美梦但他认为幻想和现实的差异有必要让她明白。
不过听到她将他的身高列入未来老公评鉴的名单范例中应承关的心情是相当雀跃的。
“我知道、我知道。”杜小月头也不敢抬继续用头顶发涡面对应承关。她现在仍处于暗骂自己转移话题失当的懊恼中。
所幸应承关口袋中的手机响起打断了让她困窘的话题。
应承关瞥见手机显示的电话号码嘴唇浮现一抹笑意劈头就问:“怎么了?”
“它咬我!还将我买不到两个月的数位相机踢到桌子底下!”话筒另一端的悲号连杜小月都听得一清二楚“我限你十分钟之内马上自己回来照顾这只没人性的猛兽十分钟一到我立刻闪人!”
“我和朋友在吃饭。”应承关委婉的拒绝。
“朋友和兄弟哪一个重要?!”狂吠声加剧。
“你如果有事可以先走没关系。”杜小月很体谅地低语。
“玄玮再三十分钟”应承关贴着手机道。
手机里没再传来哀号杜小月见应承关缓缓切断通话。
“发生什么事了?很急吗?”
“没什么只是我养的宠物在闹脾气替我去喂它的朋友被它狠咬了几口。”应承关说得轻松“他同意再和我的宠物相处半小时。”
“是什么宠物?听起来……好像是猛兽?”
杜小月直觉猜想应该是大型犬类总认为像他这种体型的男人一定养着与他同样巨型的大狗。
“我养的宠物本性很温驯。”应承关顿了一分钟加上但书“一般来说。”
一般来说?
“我可以去看看你的宠物吗?”
“它怕生。”事实上应该说--它痛恨陌生人。
“一回生二回熟呀。”杜小月拥有强烈的求知欲。
应承关黑眸笑意加浓“那么你到时别夺门而出。”
士寸-
杜小月才不会窝囊到夺门而出她最多只是跳到应承关身上尖叫罢了!
她今时今日才知道如果她也拥有一九○左右的身高那么俯望地面会是一段多么高的距离!
“有必要这么害怕吗?”应承关含笑的气息吹拂在她耳畔因为她死攀着他的颈项将两人相差四十五公分的长度瞬间拉近为零嫩的脸蛋就贴靠在他的颚缘。
“你的脚边有一团东西在跳!”颤抖的指尖直指着地上“哇--它、它跳起来咬我了!”杜小月受惊过度地缩回被咬疼的指。
“是一只兔子。”
“兔子?”她瞠着圆眼望进那双能反照出她此刻蠢样的眼瞳。
“我养的宠物是一只兔子。”应承关公布正解。
“你养兔子?”一个身高直逼两百大关的巨人养一只小兔子?这个万般不协调的画面在杜小月脑中勾勒成形。
应承关走进屋内顺道带上门。
“赤免坐好!”他轻声一喝那团不停蹦跳的黑影乖乖坐定位完全忽视掉它身后有一条积怨已久的人影正悄悄逼近。
“玄玮--”
应承关的出声让原先坐定的小兔子猛然回首但为时已晚一大片长长拉开的保鲜膜像条逮获猎物的巨蟒死命地缠绕住兔身。
足足绕完了一卷保鲜膜童玄璋才发出狞笑“再跳、再咬再嚣张呀!”无视小兔子的龇牙咧嘴他像在丢垃圾一样地将手中那团“兔球”抛掷在沙发上。
“你和它的新仇旧恨积得还不够吗?”难怪赤兔一见到童玄玮总是火力全开非得在他腿上、手上烙几颗牙印过过瘾。
“谁教它不像一般兔子讨人喜欢哪有兔子会认为自己是匹马?!”童玄玮很轻蔑地瞄了瞄沙发上挣扎不休的赤褐色小兔收回目光眉峰挑成很诡异的弯月弧形“嘿兄弟你今天看起来……很不一样嗅。”贼溜溜的眼光扫向悬挂在应承关臂膀间的杜小月“可以告诉我挂在这里的东西是什么?”长指落在她面前。
“女人。”应承关简短回道。
“哎呀原来是二嫂呀你好、你好我叫童玄玮叫我童就行了。”童玄玮热络地朝杜小月伸出友谊之手。
“你也好……”杜小月迟疑地回握住童玄玮的手。
“你什么时候也和archer一样拥有特殊能力会从人的脸上看字?”
童玄玮摇头如博浪鼓“我不是从她脸上看到字别把我和那位该拖去解剖研究的怪眙相提并论好吗?”他没好气赏了应承关一记白眼。archer根本没资格列为正常人好不好!
“那么你又是从哪里看出她是二嫂?”
“只要和你手牵手的女人就是二嫂呀!”童玄玮说得理所当然若此刻应家其他兄弟也在场必是点头如捣蒜附和他的论点--依应承关的“纯情”程度手牵手已经算得上是亲密之举更何况眼下那女人是整个扑在他怀里。
“别胡说。她是我同事杜小月老师。”应承关简单介绍又转朝她轻声道:“你要不要坐下来喝杯茶?”
闻言杜小月才发现自己是用多不合宜、多大胆的姿势缠绕在应承关身上。她一惊连忙松开双腿跳下颀健的身躯脸红得足以烫熟一锅蛋。
杜小月结结巴巴地为自己的行为辩解:“我、我是因为听说应教官家里养了一头猛兽所以才会被突然扑过来的黑影吓到……后来一直僵着没下来是因为……我这辈子没尝过从一百九十四公分的高度来看东西的感觉!”好就用这个借口!
“你真的很娇小耶。”童玄玮双手慵懒地插在长裤口袋中随便一站就用身高压死她了。“依我目测不到一百五。”
杜小月仰着脸才能瞪视到童玄玮又是一个死巨人!
突地她露出甜笑坐在沙发上开始为那只被缠成球状的赤褐兔子解开身上层层的保鲜膜。“你还记得是谁把你绑成这样的吧?”
兔子的长长双耳竟然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上下晃动了数下。
“那么你想报仇吗?”她又问。
兔耳晃动的弧度越来越大--彰显著它的迫不及待。
她像在拆卸礼物包装纸一般“好只要我一喊‘关门、放兔’你就冲出去报仇。”
“二嫂你别这样你我无怨无仇今天又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别、别再拆了……”童玄玮一步一步向门外退很窝囊地揪住应承关背后的衬衫。
杜小月没发觉到两个男人眼中闪耀着只有彼此才懂的默契在她完全解开兔子的束缚准备吟念驱使恶兔咬人的指令:“关门--”
一人一兔同时抬头一个等着看好戏一个等着寻仇雪恨可是映入他们眼帘的却是因失去两具挺傲身躯而显得空荡荡的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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