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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崖龙取水(2 / 2)


“你说什么?”高次和几个小子闻言伸头往草间一望惊吓蹦退不迭纷纷惶呼“真的有只鬼在草里边!”

“瞧我比你们冷静多了”名叫利长的束发小子走过来说道“并且假装没看见它仍然不动声色地排泄完毕之后才走出来告诉你们草里有只鬼。”

名叫季通或者赖乡的落魄文士模样之人瞥一眼利长蹙眉说道:“然而你忘了穿裤子就溜出来了。”名叫利长的束发小子低头一瞅慌忙提裤穿好。

“什么鬼?”名叫庆次的光身小子伸脖往草里窥望口中说道“让我看看……我平生逛遍各处见识的东西多了去。就只没见过鬼……”

我忍不住小声问有乐:“他为什么说话老气横秋总是显得很沧桑的样子呀?”

有乐小声告诉我:“别看庆次这样子不显老其实年龄比利家还大了六七岁。他本是泷川一益之兄的庶男不过也有人说他根本就是一益之子不知道他妈妈是不是那个卖鞋的阿崎婆……总之由于利家的哥哥利久体弱无子幼年过继给利久当养子成为利家之侄子也就是利长的堂兄弟。泷川一益之兄也是利家的亲戚过继之前庆次似乎是利家的外甥。他歌舞出色、武功很高而且文笔出众写有很多好文汇集成书。他武功高不奇怪因为他本来就是泷川家甲贺一派的又曾向伊势那边古田家的城主重然学骑射之术。不过他更爱音乐和文学并且还向利休学抹茶之道。”

庆次转面笑道:“利长你怎么跟你父亲一样胆小变孬啦?”

“其实胆小而且孬的不是利家反而是庆次的养父利久。”有乐在我耳边说道“利久原本是他们一家之主但因身为城主的利久体弱多病无力出战相反利家战功卓着于桶狭间之战作战勇猛深受我哥赞赏这给作为当家的利久带来无比压力就引进了庆次这样的高手来辅助。后来我哥命令利久将家督之位让给利家并在命令书上写道:‘你家中有异行者庆次对继承家督来说是无所用利家常在我身边为近习而出仕我家而且立功无数家督之位由利家继承符合正理!’无奈之下利久带庆次离开并让位予利家。当时有传闻说利家向我哥进谗以得督位。我哥给利久二千贯约等于六千石让其生活。此后利久与庆次四处流浪。据说曾投靠了泷川但最后还是继续流浪。”

我不禁好笑说道:“你们清洲怎么有这样多流浪的人啊?”有乐啧然道:“你不也流浪过来?总之流浪出去流浪过来就是我们这地方的活力了。泷川也是流浪过来的他以前也曾离家四处流浪。泷川氏是伴氏的一族近江甲贺伴党的子孙。怎么会有人姓‘伴’的?祖宗大概是渡海迁徙过来的那帮人。还有你远房亲戚光秀他也是流浪汉。秀吉自称做小买卖其实也是流浪汉。”说着转头问道:“庆次有何发现?见鬼了没?”

“哪有鬼?不过是个和利长一样蹲在草里面屙东西的脏兮兮家伙……”庆次正自好笑脸上啪的挨了一巴掌草间扑出个人影朝他乱打而来。

“打起来了!”旁边那些小子纷声叫嚷道“快看庆次跟草里蹲着不知在干什么的那个披头散发之人打起来了。”

“快看!”有乐在旁叫好道“庆次打得太精彩了。”

我掩着眼睛摇头说:“一个光身男跟人打斗再精彩也没眼看。”

名叫季通或者赖乡的落魄文士模样之人蹙眉道:“当心了庆次。可能是那个四处流浪的小女巫……”

我听到好几下甩手打耳光的声响忍不住从指缝间隙投眸望去只见那个名叫庆次的光身小子连挨数下耳瓜子在前边树影下晕头转向。名叫利长的束发小子拉开架式一路使开拳脚左挥一掌、右踢两下耍到庆次之旁暂停招式问道:“在哪儿在哪儿?”

名叫季通或者赖乡的落魄文士模样之人皱眉道:“她往那边草多处翻身窜走了你们别追。不然还要挨更多耳光……”

我不禁纳闷道:“不是说庆次很厉害吗?”

“厉害是厉害他突然撞到女巫就没招儿了。”有乐笑道“刚才你没看真是损失。全是互相甩手打耳光的快速动作然而他一下耳光都没打着人家不停地被出国阿云甩手打耳光……”

“不是‘出国阿云’那小女巫名叫‘出云阿国’。”名叫季通或者赖乡的落魄文士模样之人蹙眉道“这儿树多雾迷当心着了她们的道儿。大家不要太分散快靠近些聚拢在一起免得昏暗中遭到各个击破。”

有乐招呼道:“说得对!大家赶快靠拢过来排队清点人数。”

于是我们排了队。我伸头一望排在队列之末的是五德那只小狗儿。当时我不知道这只小狗后来历经沧桑改名叫“由罗”。

“咦?”我没瞅见那个名叫青篁的姑娘就连模样甜美的小家伙似也没在队列之中。正感纳闷有乐惊问:“怎么多了一张陌生面孔……你是谁呀?”

那人从披垂的长发间隙抬眼桀然而笑:“凭你也配问我名号?”

“哪儿跑来的流浪汉?”名叫利长的束发蓬松小子迳直走来抽一耳光说道“凭你也配以这种口气跟长益公子说话……”

这记响亮的耳光啪的打在他自己脸上。旁边几个小子闻听名叫利长的束发蓬松小子猝然痛叫皆捡石头乱投过来。

那个长发披垂之人随手拽着利长衣衫揪到跟前石块接二连三掷打在利长的身上叫苦不断。庆次在旁拍手喝一声彩赞道:“却是好手段!”随即蹦身上前急踹几脚从利长身躯之畔踹向长发披垂之人不料那人拽着利长一拉一扯庆次每一脚都踹到利长的身上。

庆次改为抽耳光快速甩手急掴几巴掌也全都打在利长的脸上。利长吃痛叫苦之余难抑恼怒道:“庆次你是故意的对吧?”

“哪是故意?”庆次后退几步立个门户说道“当心我要出枪了。”

有乐问道:“你光着身、空着手枪在哪里?”只见庆次从股后拔出一支长枪有乐一怔旁边几个小子纷纷惊赞:“哇啊!”众人不约而同聚拢到庆次后面探眼寻觑。有乐边瞅边问:“这招很眼熟!是你教信孝藏东西的还是你从他那里学的?”

“当然他跟我学的”庆次从股后扯出一块布帕儿擦了擦枪头随手扔帕儿光身扎马挺枪摆个进击姿势说道“这招名叫‘别有洞天’是我流浪时候跟一个病得快死的法术师学到手的厉害吧?”

有乐从脸上摘掉布帕儿在庆次股后张大眼睛说道:“厉害!不过蹲在你身后充满了高雅的气息使我想起陶渊明那首诗:‘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并且脑中还涌出很多自古以来咏菊的诗句意境真是很好!”

“藏东西我也会”高次仰脖张口表演吞剑。“并且还会吞东西。”

有乐伸手把那支伸缩自如的剑抢过来玩了玩随手扔掉说道“有敌来袭这种凶险的时候你们还玩戏法变魔术?拜托大家不要玩啦赶快打完收工回去睡了。”

高次捡回伸缩自如的剑跑过来不安地说道:“利长会不会死掉啊?假如他被干掉了永姬才六七岁就要守寡多可怜呀!”有乐啧一声说道:“我哥怎么会让他女儿守寡?别看她还年小抢手着呢。不过这关你什么事?你要玩就去跟阿初玩昨天碰见她还问起你去哪里了呢。”高次玩着伸缩自如的剑说道:“可我觉得阿初不是很漂亮……”有乐提手便打恼道:“跟两个姐妹相比她长相是很寻常不过人很好。能跟你玩都不错了还嫌这嫌那!回头你要是不去找她玩以后我们就不带你玩了。”

高次玩着伸缩自如的剑不安地问道:“庆次会不会被干掉呀?假如他死掉他那匹名叫松风的母马没人养多可怜……可不可以让我来养它?”有乐啧然道:“人还没死你就想要他的马。这怎么行?至少要等他确确实实被干掉以后我们才讨论他那匹马该归我还是该给你……”

庆次挺枪兜着圈子正伺机戳那披发垂面之人一听连忙跃开从身后拉出坐骑。众人纷纷惊叹:“怎么会这样啊?连马都能从后面拉出来……”庆次光着身爬上去骑马说道:“那个家伙可能是殷灭败先捉了利长在手我估计打不过他。再厮拼下去恐怕会伤到利长。你们在这儿先缠住他我去找利家来救他儿子。”

“哇啊他就这样骑马跑掉了。”有乐他们望着庆次策骑扬蹄而远不由相顾懊恼。“却把我们丢在这种危险的境地。殷灭败那么厉害光凭我们这些怎么打得过呀?”

名叫季通或者赖乡的落魄文士模样之人撑着小棍子从树后走出蹙眉说道:“然而先前我观殷灭败一伙所为似乎不为伤人而来。始终也没伤及一条性命只是让清洲损了点面子不过也没什么。”

“季通”那披发垂面之人面不稍转似已知道谁悄伺其后低哼道“你要出手吗?还有一个是谁来着?”

“那是千贺”名叫季通或者赖乡的落魄文士模样家伙瞥一眼树荫里乍显即隐的草笠影廓说道“不过没事儿我们无意留难你。放了利长尽管自去无妨!”

利长听到嘀嗒之声从身后细微传来侧目转觑见有血从披发垂面之人另一只手臂的袖下淌滴而落这时我也看见了只是没作声利长却忍不住说道:“他受伤了!”

那披发垂面之人微一皱眉低哼道:“些许小伤算得什么?纵使你等想要依多为胜我一只手也能干掉你们这些家伙!”

“刚才你遇到赋秀大人了吧?”名叫季通或者赖乡的落魄文士模样家伙望了望某个方向说道“你从那边过来想必已跟我们蒲生大人交过手了。据我所知他剑下是没有活人的。撞上了他你还能走到这里也算命大。我要是你趁还能离开时赶快离开。免得他追来又多了个剑下亡魂。”

“你不是我”那披发垂面之人突然提足将利长朝落魄文士模样家伙踢去倏然晃身欺向有乐揪他在手瞥见树下一个草笠影廓移闪而至那披发垂面之人似已料及甩手将有乐推迎那道笠影剑芒。果然有乐一撞过来剑芒在他身前急刹去势那个草笠影廓晃转而出护住有乐。披发垂面之人闪到我之畔出乎不意地揪了我便走口中桀然道“我来是要带她走。怎能空手而回?”

就在他说这句话之间已与落魄文士模样家伙急交数招。名叫季通或者赖乡的落魄文士模样家伙右手伸棍点戳披发垂面之人肩上伤处另手飞探要拉我回来。那披发垂面之人侧转身躯避过棍梢发掌拍向落魄文士模样家伙迫其不得不回手相迎。两人抵掌交击同时吐劲发力嘭的一下振然发响落魄文士模样家伙躯为之震肩披的旧褂飞落一时刹步不住倒退开去撞至丈许开外伸棍抵树同时脚下扎桩沉踝陷土堪堪停住。

那披发垂面之人甩了甩手腕嘿然道:“横山季通蒲生家第一高手。果然也有两下子!”说着转身正要拉我窜入林雾之中但见一支朱枪破雾而来飞搠其额。那披发垂面之人纵窜之势顷然受阻侧身往旁避开唰的一声朱枪擦肩而过掠着我的耳边插在身畔树干上。趁那披发垂面之人的心神霎受分扰我急使甩腕之法挣脱开去。

披发垂面之人探手伸攫眼看又要被他捉到那个名叫庆次的光身家伙出乎不意地从树后蹦出来抱我腰身跑开。有乐他们惊讶道:“咦庆次怎么又跑回来了?”名叫庆次的光身家伙抱着我边跑边说:“我先把马送去托付给我放心的人照料然后又跑回来玩命不可以吗?”利长说道:“能给谁还不是给你养父?利久也在附近是吗?快叫他去喊人来帮忙!”名叫庆次的光身家伙抱着我边跑边说:“已叫人了。”利长问道:“谁来帮忙?我父亲吗?”

名叫庆次的光身家伙抱着我连避披发垂面之人数下飞攫之势眼见难躲急呼:“还不赶快帮忙?”树后应声蹦出个穿条纹衫的矮小家伙咧着嘴迎上前去。利长、有乐他们看见这家伙冒出来一怔之余纷声叫苦:“一积?哇靠!你叫他来干什么?”

“大家好我是泷川家的一积。”穿条纹衫的矮小家伙咧着嘴笑道“你们以后写回忆录的时候不要把我的名字写成‘一绩’。我简单介绍一下自己在下乃是泷川家一益大人的孙儿老家在泷城那边。正如大家所知一二的我们属于近江的甲贺秘术世家。我从小家学渊源会各种忍术。我有些一起研究忍术的好朋友在昌幸他们家做事其中有一个叫做‘出浦’的家伙不算我好朋友仅属很普通的朋友。听说他忍术也很了得。我们专注的方向不一样我呢主要是往爆破方面发展而且下足了苦功。瞧我的手指都是残缺不全的耳朵也少了一只你可以理解旁边那些人为何看见我就纷感不安……”

名叫庆次的光身家伙抱着我急避披发垂面之人飞攫之势肩后挨了一抓猝然吃痛大叫:“不要废话那么多有弹赶快扔!”

穿条纹衫的矮小家伙咧着嘴掏东西点火抛出众人纷避不迭。矮小家伙继续抛口中说道:“这些‘二踢脚’都是威力加强了的最近我准备用来炸鱼……”

那些东西满地乱蹦噼啪炸响。趁披发之人受阻庆次抱我忙躲远远的。见我窘迫地望过来有乐安慰道:“没事不要怕。他不喜爱女人。而且我觉得他也不是很喜欢男人他喜欢动物。”

庆次把我放下说道:“没错我喜欢动物多过喜欢人。你小心些脚下这儿有一块残缺的古碑躺在草中别绊摔就好。”我往草间一瞧并没看见有块石碑纳闷道:“哪有?”庆次啧然道:“我记得明明有的先前还在这儿绊摔过不知谁搬它来这里残碑上似乎刻有‘兰若寺’三个阴森森的字样……”

他一边说一边伸脚拨开草叶蓦有所见吃惊蹦退。

孙八郎从草里站起来面色惨然流着长长的鼻涕吟道:“十里长亭霜满天青丝白发度何年。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伴随着不知何处飘来的凄怆琴声只见幸侃打扮成落榜书生模样戴着儒冠背着藤篓脑袋后边竖着小竹棍儿往头顶上方撑了块破布庞大的体躯从雾中滚滚而来。众人见到他这般样子纷纷转面愣望。有乐讶然失笑道:“哇啊这么肥的书生呀……裹身那块大被单哪儿弄来的?”

幸侃顾不上搭茬儿一看见我就伸手来捉口中咕哝道:“女巫!我要捉女巫……”

披发垂面之人晃身忽至撩臂拦截他伸到我面前的胖手。两人倏然对交一掌激起满地尘扬枯叶荡开一个大圈。

立在圈旁的数人纷遭震倒披发垂面之人摇晃后退啪的撞翻庆次仍刹不住身形中途与季通掌力交击将其殛退才勉强遏止跌撞之势。

幸侃纹丝不动探手揪我过来语如滚雷般的问道:“那个人为什么要捉你?是不是也要打听我的秘密来着?”我见他一掌就震开那个高手咋舌难下之余闻言不由纳闷道:“你有什么秘密怕人打听呀?盖房子?”

“不关房子的事”幸侃晃手悄收不动明王符谶憋着胖脸嘟囔道“密教的名堂你知道多少?谁教你破解我的密教手法?不如实招来我就带你去鹿儿岛那边做烧烤……”

“好啊好啊”我听了就笑道“我也爱吃烧烤。尤其是烤鸡翅膀我最爱吃……”

“不是烤鸡”幸侃语如闷雷般的说道“是烤你。然而烧烤之前要先把你关进金刚寺让龙伯帮我将你好生喂肥。”

我不安地问道:“龙伯是谁呀?”幸侃嗡声嗡气的咕哝道:“没人告诉你义久大人从来自号‘龙伯’吗?”

说着将我拎小鸡一样拎起来提之在手。刚转身要走披发垂面之人又移身阻住去路幸侃不耐烦道:“让开!”两人再交一掌震得脚下更多尘土激扬披发垂面之人闷哼一声止不住步踉跄跌退之际发脚蹬开庆次势仍难刹瞥眼见季通伸棍急戳胁下披发垂面之人拍出一掌击在季通肩膀发出咔嚓骨折之声。

孙八郎流着鼻涕捏个剑诀正要出手不料模样甜美的小家伙爬在树上搬着一块大石头朝他脑袋丢下砸孙八郎晕倒草中。

我惊慌道:“我不想去鹿儿岛那么远的地方做烧烤……”幸侃提着我便行口中咕哝道:“不是做烧烤是被做烧烤。这其中大有分别……”见季通摇摇晃晃来挡路随手一扫拍开季通语如滚雷地嘟囔道:“走开都别挡道!”

有乐连忙叫唤道:“一积有牌快出!”穿条纹衫的矮小家伙咧着嘴掏出东西匆忙点火乱扔在幸侃身后噼啪炸响。我不由吓一跳道:“这不连我也要炸做一起?”幸侃提着我撒开脚奔跑口中嘟囔道:“我可不想和你一起被做成炸鸡……”有乐见我不安地投眸望来掏出喇叭筒放近嘴前大声安慰道:“不要怕他跑不快又不会飞。”

“谁说我不会飞?”我闻言正稍感安心些不料幸侃语如闷雷般的咕哝道“我会轻功啊。不学点轻功谁敢出来跑江湖?”

说话之间更多噼啪炸响之声蹦至脚下。幸侃急忙发足顿地嘭一声跺陷个大坑借势腾身跃起提着我飞上半空发足踢向旁边之树啪的蹬折再次借势高纵。有乐仰着头吃惊道:“哇啊他这么肥也能飞?”话声未落幸侃摔进树丛庞大之躯犹如巨石砸落接连撞折许多株树。

我趁他坠落急忙挣脱眼看也要摔进树丛后衣领一紧被人从树梢窜来一抓而起拎在空中。

有乐在下边松了口气说道:“还好幸侃他究竟太肥飞不高。”幸侃从树塌一团之处窜出来语如滚雷般的说道:“谁说我飞不高刚才主要是因为手里提了个人挡住了视线没看见有树。而且女巫害我分心……咦女巫去哪里了?”正自东张西望忽见一颗黑乎乎之物冒着烟滚到他脚下。

幸侃低头呆瞅之际有乐转面问道:“一积你扔的是什么?看上去很大椰子吗?”穿条纹衫的矮小家伙咧着嘴笑道:“这个东西叫‘滚雷’。威力很大!不是那么好爆一旦爆起来不得了……”没等听完幸侃连忙提脚将那个冒烟之物踢开。

有乐见那东西滚过来啧然道:“我去!”不待滚近抢先提脚赶紧踢回给幸侃转面问道:“一积它啥时才爆?”穿条纹衫的矮小家伙咧着嘴说道:“随时会爆!”低眼瞧见幸侃将那个冒烟之物踢来他脚下矮小家伙慌忙踢回去。幸侃懊恼地踢给有乐口中咕哝道:“真是太讨厌了!你刚才说这个东西叫什么名儿?蹴鞠是吗?”

有乐发脚踢了个空眼见那物溜溜滚到身后冒烟之绳迅速缩短穿条纹衫的矮小家伙咧着嘴说道:“爆了爆了眼看要爆别再靠近赶快跑!”有乐身后那些小子慌作一团忙不迭地踢来踢去。有乐见那东西又滚来他脚后不禁啧一声说道:“不是你踢给我我踢给你而是一起踢去给幸侃。”

说话间冒烟之绳没了。穿条纹衫的矮小家伙连忙跑开咧着嘴说道:“大家快闪啊要爆!”

随着尖锐磨擦之声有个肩膀流血的秃老头拖着一支沉甸甸的厚重铁剑步态蹒跚地走过来眼见那物滚近他脚下便拾之在手语声铿锵的说道:“你们都让开有我就够了。这是什么东西?”

有乐边蹦跳边惊叫:“别捡别捡!尤其是你……哎呀你怎么捡它起来还不赶快扔掉?”穿条纹衫的矮小家伙咧着嘴说道:“扔远一些才好!最好是扔去给幸侃……”秃老头拖着剑作势要扔出手拿之物忽又放回原地。有乐不由啧然道:“你又放回去干什么?赶快拿起来扔掉!”秃老头伸手捡回作势要扔却又放回脚下随即又拿起来然后再放下继而又拾起来。众人纷纷为他捏一把汗有乐懊恼道:“怎么会给稻叶一铁走过来拿到这么危险的东西?他又反复动作就糟了你看你看……”

趁秃老头又将那冒烟之物放下名叫季通或者赖乡的落魄文士模样家伙着地翻滚而近急伸棍子将那东西从他脚下拨开用力推去幸侃那边。幸侃吓一跳连忙踢回。季通撩腿疾扫再踢过去。不意孙八郎从草中摇晃而出将那东西捡起来看。我捂起耳朵之际隐约听见有乐叫道:“你捡它干什么?赶快扔给幸侃就是你后边那个胖子……”

孙八郎流着鼻涕吟道:“长太息以掩涕兮哀……”众人纷纷啧然道:“去你的赶快扔!”孙八郎拿着那冒烟之物转面说道:“等我吟完诗就扔。咦刚才念到哪儿啦?被你们打断了只好又要重头再念一遍。大家耐心点啊屈原这首诗很长……”

名叫季通或者赖乡的落魄文士模样家伙摇了摇头走上前抢过孙八郎手拿之物来回瞧了瞧说道:“要爆早爆啦。我看它根本就不会爆。技艺不过关哑火的!”说完随手扔给穿条纹衫的矮小家伙嘭一声爆。

烟雾弥漫之中树上那人提着我桀然笑道:“清洲之行太好玩了全是一帮矬鸟……”笑声未落树枝咔嚓折断那人一惊而坠才听见披发垂面之人提醒的话语传来:“猿飞佐助当心身后剑芒!”

那个名叫佐助之人究亦了得肩后中了一剑掠刃裂衫仍要从半空中翻身窜离随即又挨了一脚被人踩着后背一蹬落地。

“崖龙取水”披发垂面之人腾身探手将我攫去向后纵开眼前却有一道剑芒疾随任凭他怎般变换身法也甩不脱。那人绰剑掠芒将披发垂面的家伙逼得又返身落地才飘袂刹势悄栖于后轻声念毕那句话:“欲伏飞。”

披发垂面之人攫我欲离颈后忽寒有刃抵临。他所有举动顷间凝住但见落魄文士模样家伙抬眼说道:“蒲生家第一高手不是我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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