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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 / 2)


x 浓雾逸去留下淡淡白色雾气一夜辉煌因拂晓的曦光而沉寂。\、qb五。c0m/

上午九点钟在靡靡之音逐渐消失後原本婬秽不堪的罪恶街在阳光下显得平淡无奇。

灯红酒绿的夜色褪去熄了灯的霓彩只是街旁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摆饰一切静得平常。

惟独街尾对著路口的公寓正上演著此处不该衍生的情景却也是世人眼中堪称的「正常」运动。

「扎马步双手抱拳曲放在腹侧两脚张开成平行…这套拳法在於防身亦可攻击…」

※※※

在素有恶人公寓之称的顶褛三个女人躺在沙滩椅上嬉笑著两位兴致勃勃的俊伟男子正向一位看似仙风道骨的长者习拳颇有模有样的把耍一番。

其实这套防身拳法主要是针对三位「弱」女子而创但是——唉!房东大人石奇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一位是孕妇一位自称可能是孕妇另一个则更厚颜地说她等待受孕所以…看看聊表心意要用时即可应急、应急天晓得那位大姊上哪找精子来受孕。

终归一句话——恶人懒屎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动易伤身静养心。

劳其筋骨之事让予成大事者她们甘心当个小人物等候「喂食」。

「小妮要不要来试试挣脱术?很好玩哦!」他吊著诱饵。

若不是他无意世俗的名利现今国术界的泰斗非他莫属可惜生性好静的他孤僻又古里古怪不喜与外人来往因此招来了四位和他一样慢性情的女房客。

说是房客倒不如说是臭味相投的同类一个比一个难缠古怪、捉摸不定活像风中云明知看似薄如锦、轻如羽却是深如海、倔如石硬得榔头敲不碎尺无法量。

蓝中妮拍掉手上的芝麻屑不太感兴趣的轻抬眼皮斜睨了一下。「我认为挣脱术不适合我这种气质高贵的淑女学习。」

好歹也教她「重点」攻击做人只守不攻有何乐趣何况她那一双修长的美腿是用来「展示」可不是拿来做短跑练习。

逃是一项十分可耻的行径她不屑为之。

「别笑死人了你算哪门子的淑女我两眼视力二点零就没看见你身上有气质这玩意。」

玩著手掌心上的银线小蛊白紫若不客气地送她一根细针戳破牛皮。

忍著气她尽量不破口大骂。「没办法咱们层次不同你属昆虫科。」死虫女若。蓝中妮在心头暗骂。

量小非君子实乃女子也。

既然身为恶人公寓之一员口上功夫自然不弱白紫若回道:「至少比无足动物好而且还是冷血动物。」她暗指对方是蛇。

蓝中妮养了一窝毒蛇众所皆知说她是蛇女不为过而她也颇为得意冷血又何妨至少冬天不畏寒。

「唉!黄脸婆的春天即将凋谢。」她故意瞄瞄白紫若不知是否受孕的平坦小腹。「冬天洗小老婆的衣物一定很过瘾。」

白紫苦最恨人家提起这一点。「去你的死暴力女不讲话嘴巴会烂掉呀!」这是她心里的「痛」呀!

唐弥弥在一旁笑得很贼到现在她还未将骗局揭穿乐得见人在火中挣扎而不加以施援手增加自己看戏的兴味。

反正大家心知肚明白紫若是在无病**以拖延进礼堂的时间谁会相信爱「妻」心切的黑帮斐老大会娶小妾他可没向天借胆。

何况他这个准老婆恶劣到无法无天她不向外爬墙就该早晚三灶香大念阿弥陀佛了他哪敢出点小差错让她有「休夫」的藉口。

老婆难娶呀!

「放心要烂也不会比你更烂一只脚悬在棺材旁的可怜女子。」哈!她修养好多了至今尚未口出脏语。

一切忍耐全为了唐弥弥肚中的那块肉她们称之为胎教篮中妮勉强收敛口恶。

有人听到不悦的微皱眉。「蓝大小姐『识时务』这三个字你懂不懂?你严重挑衅喔!」阴申霸可是不爽到极点。

追妻之路已经够危险她还在那猛扯後腿存心要他「妻」离「子」散嘛!

好歹也看在他不辞千里之辛苦远渡重洋而来就算不帮忙牵红线坐岸旁观看戏也成她竟还在那搧风点火简直恶劣到人神共愤、豹体难掩——气到难以控制。

「识时务?」她假装不解地侧著头。「可以借我一本辞典查一查吗?小女子识字不多学问浅薄。」

「你…」真是无法以正常人言语沟通。「小心有报应。」他坏心的诅咒。

报应。皓!可以吃吗?她淡然一笑「这位非人的大哥你自求多福吧!赖在恶人公寓当米虫不代表老婆不会带球跑。」

蓝中妮十分唾弃目前这两位弃「正事」於不顾镇日留恋温柔乡的高大男子一个是萨天帮的帮主一个是白月之岛的豹王竟然颓废至此。

为的不过是一个「情」字罢了。

更可耻的是一个买下恶人公寓左侧的一间夜总会当成随行人员的「会馆」以便照应豹王日常所需。

另一个则顶下右侧名为俱乐部的高级应召站方便手下在此进出顺便接手这条街的「保护权」如同一个分堂口。

他们的人生懒散到教人想扁一顿实在非她暴力只因眼睛血红素突然激增之故。

阴申霸有口难言他太了解这群女人的劣质性只好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不予理会地打打所谓的太极拳。

倒是唐弥弥颇为同情爱「夫」的境遇能在所有生人回避的恶人公寓待上一段时日著实难为了他。

她弹切手中的塔罗牌。「小妮子我帮你算算这个月的桃花数如何。」小妮子每个月的「桃花」是十位数以上——

可惜人长得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上谪仙一开口却和市场卖鱼的大婶同样低级、通俗教男人一见马上逃之夭夭桃花未开先烂苞心徒留空技对孤月。

蓝中妮眼一勾相当愤慨的说道:「鸡婆咪咪你少拿我当饭後消遣。」她可不想被白整一通。

「呵呵呵!我看到桃花结成果喽——」唐弥弥巫婆式的尖笑几声表示她难逃劫数。

太好玩了又有一位即将中箭落马的好夥伴。

哼!吓唬她。蓝中妮压根不信命这麽歹因此唐弥弥的下场和白紫若一般成为恶人公寓第二号等待喂含的废人每日浑浑噩噩的像游魂一样被锁在霸气男子身侧。

己溺人亦溺大夥一起死吧!

「**你…操场做运动。」四双…不五双不赞同的刀光射了过来蓝中妮赶紧收起秽语。

有时候恶势力是该尊重一下尤其在五比一的状况下。

石奇捻捻胡子手指一勾。「精力太旺盛嘴动不如身动我教你两招防身术。」

「不用吧!谁舍得伤害我。」蓝中妮轻轻摆首生怕房东先生会拆了她手骨。

石奇点点头「这倒也是。」人美就是有这种好处我见犹怜。

可是就有人爱搧风点火白紫若贼兮兮的笑道:「人家不会伤害她只会脱光衣服玩妖精打架的游戏。」

「嗯!没错。辣手摧花的变态比比皆是尤其专挑年轻貌美的夜行女子。」唐弥弥不忘加油添醋。

两人一搭一唱配合得天衣无缝甚至击掌一笑惹得蓝中妮火气很大一时不察就——

「去你妈的臭鸡蛋、烂柿子你们这两个生蛆长虫的大烂女瞧不得我自由自在呀!」真是***贝戈戈嘴。篮中妮气呼呼的。

「喔!说脏话——」

当场五只食指全指向她蓝中妮气弱的想以笑带过只是为时已晚成为千夫所指的大罪人。

祸从口出。蓝中妮耸耸肩「脏洗乾净不就成了?你们真是爱计较。」小里小气全是谈情说爱的後遗症。

她小声的嘟嚷著仍被武艺精湛的房东大人听见且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沉重表情再三要她利用「切磋」基本功夫来发泄情绪。

霉星若在头顶上绕走到哪都倒楣。她软声央求「石老大手下留点情小女子弱如雨中兰不堪一击。」

此言一出马上引来一阵嗤鼻声。

暴力妮可不是唤假的就算她是雨中兰那朵兰花也定是金刚所铸风雨不能侵烈火烧不化千锤百链亦难摧其坚硬。

有虫女若的前鉴她不会如此容易受骗。「神棍星象馆宣布倒馆了吗?」

「去你的!开口没好话你的花坊倒闭了还不见得星象馆生意会消退呢!本小姐在安胎。」

「哦喔!说脏话胎教、胎教。」逮著了吧!还说她用词不雅五十步笑百步。

唐弥弥自若地反驳「去你的是名词不是脏话叫你念书不念书知道少小不努力的苦处了吧——」

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这幢公寓的女人最擅长一个台**律系的才女不务正业开花店已经跌破不少眼镜还被嫌弃说书念得不够多蓝中妮不在意地拨弄指头。

自从阴申霸得知唐弥弥怀孕来台那一刻她的生命就成了黑白连大门都得先请命才得以外出而且随身携带超大型人具一只——阴申霸。

「担什麽心?我不过是个快进棺材的老头。」一个精神气力不逊年轻人的老头。石奇不忘在心中又加了句。

老头?他还真客气。蓝中妮试著和他对上两招虽然手法生涩了些但基本生存法则可鬼得很尤其是偷吃步的功夫更是了得。

所谓虚即是实实则是虚虚虚实实实实虚虚擅於使诈者才是赢家。

蓝中妮记风天亚教她的小人步数故意以一个踉跄瞒过石奇再挺起傲人的上围大开门户基於习武者修为他当然不敢伸出狼禄之手。

就这一迟疑她左脚往上一曲提膝盖正中他的下盘只见可亲的房东大人面色一凛维持大师的尊严退了两步步伐有些僵硬挺直。

几个年轻人暗笑在心但他的表情实在太逗趣忍不住笑声就倾泻了出来。

「喔!不行了我眼泪都笑出眼眶太难看了。」白紫苦笑瘫在斐冷鹰怀中。

「嗯…大师功力深厚能忍人不能忍之痛教人五体投地的佩服。」轻抿著上唇唐弥弥嘴角尽是笑意。

至於阴申霸和斐冷鹰乃寄人篱下之辈颇为同情他那一击之苦而不敢多言毕竟他们是男人扭曲的笑声中自然有著无限「悲怜」。

武术大师又如何?还是不堪一击可见用这一招对付歹徒多便利。

但前提是得抓住人性的弱点面。

蓝中妮毫无愧色地揉揉膝盖。「石老大你需要练练帝王功。」

这小妮子!石奇没好气的睨著她也不想想他一个丧妻的老头练什么帝王功根本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而且他死去多年的老妻常回来观望要是让她知道他为老不算打野会下场可用三个惨字来形容。

「暴力妮你在哪学这一阴险招?」多少学一下以应「不时」之需。白紫若「不耻下问」。

现在社会太黑暗纵使是黑道老大的亲亲爱妻也一样不保险求人不如求已救命也流行自助式。

阴险?嗯!很恰当。「天亚。」蓝中妮大方的拱出小人。

噢!是她。大家一致认同的点头。

风天亚出身不详、父母不详兄弟姊妹、亲朋好友亦不详只知在五年前突然冒出来和她们一起租赁这幢有此一阴森的怪怪公寓。

大家只隐约得知她的身手出奇的高脑筋反应之快令人咋舌聪明、冷静、内敛而自持好像能和什麽圣女之类的名词扯上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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