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潜意识里他和叶清禾是一伙儿的都是杀死温晴的凶手。
他不想再给她任何负担更不想乔予明明在他怀里却还抖的脸色惨白。
明明是想帮她遮风避雨可现在所有风雨却是他带给她的。
电话还通着但彼此已经无话。
通话安静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过了很久薄寒时深吸了口气说:“如果是因为我在剧院救了你想报答我那没必要。你是小相思的亲生母亲我救你也是理所当然。”
“……”
乔予咽了咽喉咙双眼发酸的厉害。
她的主动被他全部打了回来。
那句“我想见你”被乔予硬生生压回喉咙里。
她强撑冷静的开口:“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是我考虑不周如果打扰到你了抱歉。”
如果被明确拒绝了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他就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说完她挂掉了电话。
一脚踩下油门白色车子驶离涌入黑夜。
她心情很差一个猛刹车后纤细的身子在座位上倏然一震。
她一直以为她能接受薄寒时放弃她的……是的只是她以为而已。
她攥着方向盘靠在座位上深呼吸了好几次可心脏处那抹阵痛让她四肢发麻手脚冰凉。
人难过到极致的时候浑身会抑制不住的轻颤发抖。
乔予抱紧自己冷静了不知道多久她习惯把坏情绪一次又一次的压下去。
小时候看偶像剧不明白男女主吵架的时候怎么总是没长嘴。
可后来她真的深陷其中才知道有些事就算张嘴解释也一样没用。
她除了沉默就只能沉默。
薄寒时不清楚她的意思吗?
他清楚。
更清楚哪怕见一面也无济于事只会让彼此更痛苦而已。
她没资格要求他再给她一点时间更没资格要求他等她。
他们之间隔着的是血海深仇不是随便解释几句就能过去的小误会。
手机响了起来。
她僵了好久才接通电话:“喂?”
打电话进来的是南初“你回南城都半个多月了真不回帝都了?我刚听陆之律说薄寒时跑南城听音乐会去了你俩见面了吗?”
“没有他已经走了。”
“??”
南初纳闷至极“不是他去南城就真的只是为了听音乐会?”
“我不知道。”
乔予声音沙哑有一抹难以察觉的哽咽。
南初和她铁磁多年还是听出了不对劲:“予予你哭了?”
情绪上来的时候一旦有人点一句眼泪会直接溃堤。
乔予拼命的咽下喉咙里的酸胀忍着哭腔问:“初初人会被痛死吗?”
“你别吓我你跟薄寒时到底怎么样了?他欺负你了?”
“没有”她顿了顿说“他没有欺负我他就是明确的放弃了我而已。明明是我逼他放弃我的初初你说为什么现在难过的是我?”
南初叹息“你俩真是……他进的时候你退你想进的时候他直接放手。比心狠还是男人更绝一点。”
一段感情要是女人说不男人只要死缠烂打一点成的概率十有八九。
但真的要彻底分开还得靠男人绝情。
女人要是想分手男人不想的话多半小打小闹但凡女人心不那么硬最终还是复合。
可要是男人想放手了那就是真没机会了。
尽管极力隐忍着乔予声线依旧不能控制的走了调:“初初我想让他再给我一点时间可我凭什么凭什么让他等我?”
现在这种感觉就像是悬浮在水里上不了岸也淹不死人仅仅是吊着一口气痛到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