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华真是被气着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自己的脸:“你看看老子的眼睛是不是一片乌青?
再看看老子这张脸憔悴不憔悴?
你睡得倒是香啊一晚上呼噜声不断后半夜还吧唧嘴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好吃的!
老子呢?老子躺在这张床上一宿都没睡着啊结果还要被你这龟孙子冤枉!
也不想想老子要真是趁你睡着后跑地上睡了现在还能是这副鬼德行?”
说着不等那遥反应过来他便开始脱脱脱。
先是将大氅一件件解开丢掉紧接着就是脱裤子。
一层一层又一层速度极快。
那遥见状惊得连连后退:“二公子您这是要作甚?请您自重!”
“自重个球!”
魏思华骂了一句直接把最里头的裤子给脱了。
大屁股一撅来了句:“滚过来看清楚!告诉老子老子身上有没有伤?”
——去他娘的成熟稳重。
——这种时候适合恢复本性先把清白找回来再说。
“有……有伤有伤。”net
那遥惊呆了。
即便他没有凑近去看都能看到魏思华的身上有一些划痕。
包括魏思华的裤子上也沾染了少许血迹。
这时门外响起了丹秋的声音。
“二公子?那侍卫?你们醒了吗?
那侍卫醒了就出来拿药膏长乐园那边刚送过来的。”
“等……等等这就来!”
那遥回头看了眼房门便赶紧捡起地上的衣裳丢向魏思华
还压低声音催促:“二公子丹秋来了快把衣裳穿好!
您这个样子容易让人误会别到时候毁了属下的名声!”
魏思华:“??!!!”
气!
好气!
气得一拳头抡过去正中那遥的眼睛。
“你冤枉老子的时候老子有说过你毁老子的名声吗?
现在老子只是想了个法子自证清白而已你反倒担心老子会毁你名声?
老子告诉你别以为自己是老子爹最看重的侍卫老子就不敢揍你!”
“二公子?那侍卫?”
丹秋的声音又从外面传来:“你们怎么了?要不要奴婢喊两个小厮过来帮忙?”
“不……不用!”
那遥吓得汗流浃背朝外头喊道:“已经起来了二公子在净房方便!”
说罢又冲魏思华拱手求饶:“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是我不该冤枉您。
您是我老子我求求您了快把衣裳穿起来吧!”
言毕赶紧卷起自己的铺盖将铺盖放到空柜子里。
魏思华又没有什么怪癖。
若不是要自证清白他才不会给别人看屁股蛋。
见那遥已经承认错误他也没有半刻犹豫赶紧将衣裳穿好。
还拖着那双又痛又麻又痒的腿去到镜前给自己梳头发。
那遥将铺盖收拾好再回来就看到魏思华脊背挺拔端端正正坐在凳子上。
其梳头的动作随意却优雅活脱脱就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富贵公子哥儿啊哪里还有半分刚才那辣眼睛的模样儿?
——算了。
——管他什么样儿!
那遥摇摇头轻揉着自己眼睛转身去给丹秋开门。
——这小子可真狠。
——差点没把我眼睛给捶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