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看见那里有禁制?”
“有道士修道的地方就会聚集道的法则而且道观的修建都是根据既定的堪舆风水设计的本身就是聚集灵气驱除鬼魅的灵阵。
且不说这灵阵里面有没有古代道人留下来的阵法光是这一座道观的阵都不是一般的鬼魅可以涉足的。这也是刚才那些拘魂使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
姬子建略作犹豫说道:“那我把符笔放在这里你不要漏出身形如果有情况我们会第一时间赶到。”
“是大人。”
李雪扶了姬子建一浅一深地走向那座道观。
道观破败不堪的木门上面早已经没有了门锁窗户上面横竖相嵌的木栏也已经歪歪斜斜的没有原来的样子月光透过窗户上的网格照进了道观隐约看见里面似乎是一个面色狰狞的神像的模样。
看惯了电视上夜黑风高荒山野岭古庙突现的场景加上被刚刚勾魂使的阴气侵蚀姬子建自己身上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旁的李雪甚至都害怕的一口银牙咬的噔噔作响。
姬子建啪地拍到了李雪的左边屁股上引来李雪啊地一声尖叫在黑夜里听起来那么刺耳。
“流氓你干嘛!”
“你连拘人魂魄的黑白无常都见过了还在害怕什么?”
“你管我我就是害怕臭流氓。”李雪压低声音骂到心里一想好像也对这个世界还有比鬼和鬼差更让人害怕的东西吗?那自己还为什么要害怕?
走了几步接近道观姬子建感觉身上背一层暖洋洋的气流包围说不出的舒适刚刚被白无常阴气侵蚀的经脉也神奇地好了一大半。
姬子建一圈一拐地走在前面身后跟着的李雪死死地抓着姬子建的衣襟。
好像这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伴随着“支呀”一声轻响姬子建推开了那扇破旧不堪但门梁看上去还依旧结实的木门透过明亮的月光一大片灰尘噗噗洒落在地。
道观只是一间很普通的道观背北朝南。道观里的墙壁看上去应该有一些壁画的但在岁月的侵蚀之下早已经面目全非甚至有一些原本堆砌在土墙里的草渣漏了出来。
进门左手边是一个落兵台就是古代用来插放长枪大刀等冷兵器的架子然而上面空空如也。右手边是一面鼓鼓皮看上去皱皱巴巴的应该已下经有一些年头因为姬子建注意到了原本应该挂在一旁的鼓槌早已经掉在了地上腐朽的不成样子了。
姬子建草草地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右臂后拢把轻手轻脚跟进来的李雪护在身后抬头望着眼前这尊大约又一个成人高的看上去浓眉大眼面目狰狞的城隍像。这尊泥像跟平常道观里供奉的神仙像没什么两样左手立着一杆长枪但长枪已经被腐蚀剩下半截。
如果说非要有什么不同的话姬子建注意到城隍的右手掐的指决似乎跟自己在烂柯山上得到的指决有些像。
“小辈好胆识!”
“谁?”
姬子建本来不想像一般的小说或者电视里那样一惊一乍地听到什么声音就下意识地去喊谁但是身后的李雪却颤抖着声音怯生生地喊了一句。
“见过城隍大人夜黑风高的请恕小人不能行跪拜礼了。”
李雪有些不自然地看着一向嬉皮笑脸的姬子建变得一本正经
“无妨你知道城隍?”
“很少。”
关于城隍的传说很多。甚至历代皇帝继位之后为了维护治安稳定也先后分封过城隍。如我们熟悉的萧何范增等等。城隍通常是一城之主主司生人亡灵奖善罚恶生死祸福等与一地县官一阴一阳共同治理一块地方。
最后一次关于城隍的分封是在明初朱元璋大封天下城隍神爵位分为王公候伯等。岁时祭祀分别由国王及府州县守令主之。
“我生于大概明末清初时期如今已经将近400岁了。”出乎姬子建的预料城隍并没有侃侃而谈自己生前有什么壮举只是像一个老头一样语气听起来有些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