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忌将手里的手机递给我:
“只不过你可能没有社会经历一听到赌博其实就该跑的。”
“有句老话叫做赌狗不值得同情。”
“你慢慢和这个人淡化关系吧。”
我接过公输忌手里的手机放下上面的文字轻声道:
“她赌博欠下巨额债务现在已经跳楼死了。”
公输忌不再说话了。
是的全部都死了。
我几乎是一路走到哪里一路死到哪里。
气氛就此沉寂下来我翻了翻他手机里面的相册眉头蹙的越发紧:
“这些是被你资助的孩子给你写的感谢信?”
公输忌点点头:
“一月一封两个孩子六年间的所有信件我都留着。”
“我这一年的状态其实并不是太好信件不方便携带我就拍照留存到手机里。”
“信件我准备到我死的时候随着我的尸体一起烧掉。”
我张了张口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公输忌看出了我的犹豫脸上亦是有几分沉吟:
“怎么了?”
“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我一张张的划过照片唇角抿的越来越紧:
“你资助的小孩子多大?”
公输忌终于也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艰难的撑起身子回答道:
“我最先开始资助两个小孩子的时候一个是八岁一个是九岁说是父母双亡村集体才面向社会寻找爱心人士。”
“六年前每个小孩子一个月需要六百元先前我想着他们应该差不多要上高中而且女孩子会有不方便要钱的时候每个人涨到了一千二百元。”
我从小就待在落后的村庄里面我当然知道每个人每个月一千两百元象征着什么。
乡下可以种地哪怕是小孩子无力耕种小麦或者稻米这些粮食但播撒一些菜种也一定没有问题。
其他地方消费很低。
一个普通的中年人以我二叔为例一月消费大概在两三百元左右。
别说后面每人涨到一千两百元就算是每人每月六百元六年的时间下来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树木。
更别提现在读书都是义务教育书籍都是免费的只需要购买一些基础的学习用品。
“你被骗了。”
我还是一刻不停的翻看照片。
我不是想要找到公输忌被骗的证据而是想要找到自己出错的证据。
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我将手机屏幕定格到一张距离极近能看到笔触的照片上:
“虽然每封信的字迹都很丑歪歪扭扭像是小孩子所写但下笔太深了。”
小孩子的腕力和大人的腕力完全不能抗衡。
成年人在书写习惯上也会有下意识的偏锋
也就是撇捺之间的舒展写字时候恰到好处的‘小尾巴’。
这也是平日里小孩子无法模仿大人的笔迹在试卷上签名签了名也很快会被老师认出来的原因之一。
给公输忌写信的是一个大人。
这个大人在有意无意的‘写丑字’。
一写就是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