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编排起自己还真挺狠。”
柴信不由吐槽。
“只是个比喻罢了。”段誉立刻辩解。
却在这时,一个白须老者上前道:“帮主,此人无礼之极,何须你亲自出手,不妨让老朽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乔峰纵然大度,可是一再忍让却仍不能令风波恶回转心意,心下不由也生出了些许不快,闻言便微微点了点头:“也罢,那就点到即止。”
白须老者早已按捺不住心头怒意,闻言点了点头,便掣起手掌铁锏,向前两步道:“我来领教阁下高招!”
言罢,便纵身而起。
他手中这根铁锏,乃是一件锁拿敌人的奇门兵刃,锏上布满倒齿,挥舞间劲风阵阵,倒也真是不弱。
“也罢,既然乔帮主怯战不出,那我就先与你练练手!”
风波恶话音未落,便一个筋斗翻身下来,抽出腰间单刀,向着白发老者砍去。
白须老者手持铁锏,陡然向前推出,点向风波恶胸口,霎时间劲风突起,威势不凡。
风波恶猱身而上,竟然回转刀锋,伸出另一只手便去夺其兵刃。
只见白须老者手腕一抖,铁锏立时翻起,倒齿立刻卷向对方手臂。
风波恶见他变招如此利落精准,却是不惊反喜,大叫一声道:“妙极!”随即他突然矮身,又要去抓对方的腰腹。
那白须老者竟冷然一笑,不闪不避,满是倒齿的铁锏再度变向,直点其胸口。
风波恶心知自己这一抓纵然击中,怕也最多使敌人受些轻伤,可若是自家胸口被倒齿裹中,只怕少说也要重伤。
但是他生性好斗,只求战的过瘾,竟然满不在乎地维持攻势。
白须老者不是狠辣之人,这一招本也只是想逼风波恶知难而退,却不料对方如此凶悍。
这一锏若是真砸中了,对方纵然不死,也必定会重伤,他既觉得于心不忍,又不想使帮主难做。
他想起乔峰方才的吩咐,于是心下一叹,赶紧又将铁锏撤回。
岂知风波恶好斗成性,与人交手时,向来全不在乎这些武林中的礼节规矩,眼见白须老者退让,竟觉有机可乘,瞬间变为双手持刀,一下连劈四刀,刀刀都是进攻招数,势若飘风,迅捷无比。
那白须老者没想到他竟会如此不识好歹,眼见对方刀势凌厉,心中是又愤怒又憋屈,匆忙间挥起铁锏招架,连退了四步,直抵到一株杏子树上,身形方才止住。
此时,他已然退无可退,但见风波恶第五刀已经砍来,仓促之下竟然来不及招架。
“无耻小人!宋长老不忍伤你性命这才撤招,你竟不知好歹,反要趁机取他性命!”
却在这时,一个面色发红的矮胖老者手持一柄钢杖冲上前来,在千钧一发之际,替宋长老挡住了这一招。
“来的好!”
哪知风波恶浑然不怒,手中单刀被震开,居然还喜笑颜开,转身与矮胖老者缠斗在了一起。
白须宋长老虽然气愤方才风波恶的无耻之举,但却自重身份,仍不愿与人围攻对方,只是抱着铁锏向正在与风波恶交手的矮胖老者行了一礼:“多谢奚老弟出手相救!”
丐帮北派有四大长老,分别是宋奚陈吴,方才出手的两人,便是其中宋、奚二人。
本来以风波恶的实力,其实也就跟四大长老持平,至少不会更高。
但是他打起来全然不讲规矩,甚至连自家性命似乎都不放在心上,故而方才竟是让他占了上风。
“这人看着倒像个嗜斗成痴的疯子,想不到慕容公子麾下,竟是一个比一个古怪。”
段誉回想起先前遇到的包不同,不由生出一股异样的观感。
对于未曾谋面的慕容复,印象却是愈发的不好了。
柴信闻言微微一笑,摇头道:“咱们也是运气太好,接连遇到了两个奇葩。”
按照原着中的描述,慕容复麾下四大家臣,其实排行第一的邓百川,以及第二的公冶乾,都是极为正派,且颇具豪情的英雄人物。
包不同和风波恶,无论是武功还是为人,比之前两位,差了都不是一星半点。
邓百川的武功,按原着描述,再推算到群侠界的实际情况,起码也是一流中的佼佼者。
公冶乾则能在一流中处于上游水平。
至于包不同和风波恶,也就是勉强能挂上一流的边罢了。
虽然同样是江湖上的一流人物,但其中的实力差距可不小。
简单来说,包不同和风波恶加起来,也打不过一个公冶乾,更不要说是邓百川了。
正在奚长老与风波恶斗的正酣时,忽然一道长啸自林外传来:“老四切莫鲁莽,快回来!”
听见这道声音,本还打得兴高采烈的风波恶,顿时显出无奈之色,勉力向奚长老劈出一刀后,身形便迅速后撤。
“奚长老,回来吧。”乔峰见到又有人来了,便也开口道。
奚长老点点头,脸上还有几分不甘之色,似乎是觉得没能真正给风波恶一个教训,实在是难吐胸中郁气。
“乔帮主,列为丐帮长老,我这兄弟行事鲁莽,得罪了几位,包不同在此代为致歉了。”
这时候,一个瘦削高大的身影走入林中,正是包不同。
看到包不同的时候,乔峰和段誉的眼睛同时亮了。
乔峰回头看了柴信和段誉一眼,脸上露出探寻之色,显然是认出了对方,便是酒楼上与柴信、段誉同坐一桌的那个男子。
“不必看我,我跟他不算朋友,严格意义上还有些过节。我之所以与他同行,不过是看在三弟和那几个姑娘的面子上。”
柴信微笑说道。
“嘿嘿,也不用看我。包三先生伤势未愈,便是被我昨日以六脉神剑指力点伤的。”
段誉虽然在跟乔峰说话,可眼神却一刻不停地在包不同身后寻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