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 陆杳顿了一会儿还是回过身来又在他身前蹲下。
苏槐往一边移了移身子空出些软椅位置道:“你坐上来弄。”
陆杳道:“不用坐着还挡光只要你不作妖我很快就能弄好。”
他肩胛下的伤口在月下陆杳能看得一清二楚。
她很快地上好伤药又给他把绷带一圈圈缠上松紧得宜。
苏槐果真没再乱来全程只是盯着她看。
就他那又紧又炙的眼神陆杳都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根本没易容。
陆杳不由得抬手摸了摸脸脸皮上的痣还在又捋了捋痣上的毛也还在便问:“好看吗?”
苏槐道:“丑极了。”
陆杳道:“那你看甚?”
苏槐道:“丑就不能看了吗?”
陆杳冷笑一声道:“也是相爷口味一向非常人所能理解。”
她手上动作利索给他包扎好以后系上个结正要起身苏槐问她:“哪儿去?”
陆杳道:“你的伤已经处理好了我自是回去睡觉。”
苏槐道:“这里难道不比外面舒服些就在这睡。”
陆杳看他一眼道:“实话实说这里还真没有外面舒服。”
苏槐道:“外面可以挡风吗?有软和的垫子吗?可以给你躺着卧着睡吗?”
陆杳道:“外面没你。”
马车里蓦然安静了片刻。
就连陆杳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真真是强有力到无可辩驳。
他没话说了陆杳满意地下车。
却不料将将才一脚踏出去身后狗男人就突然起身靠上前来又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两人都有些被对方惹毛了。
陆杳见着他莫名就像个穷途末路之徒一般逮着什么就狠狠拽住要么就破罐子破摔。
他把她抓回来反身就按在软椅上。
他俯下头来唇沿几乎挨着了陆杳的发丝从鬓边垂下遮挡住他有些发狂的神情。
陆杳就直直看着他眼里没有星月的流华亦没有山风湖澜的波动。
苏槐终是没有对着她那时刻引诱着他的唇瓣上狠狠亲下去。
要是以往他定是毫不犹豫地掠夺。
可如今越是进了心里便越是有了顾忌。
陆杳道:“你这样子越发让我觉得你可怜得像条丧家之犬。”
苏槐笑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道:“那我最可怜最可笑的样子全都让你瞧了去你以为我还能让你独善其身地离开吗?”
他视线落在她的唇上眼底里分明漫上丝丝欲念但就是没动她。
可他手上的动作又很不客气地扯掉她身上的盔甲。
陆杳彻底毛了在马车里跟他扭打纠缠两人从软椅上滚落到地上茶几被撞到一边桌上烛台也哐当一声横倒在几面上。
陆杳弓膝顶他被他压住双腿她又伸手就揪住他头发气得狠了抬头一头就往他额头上撞去。
陆杳自己都被撞得头晕眼花的可见她使了多大的力。
这样一撞过后陆杳立刻就有些后悔了。
她向来理智绝不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可眼下真是给这玩意儿给气糊涂了居然以头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