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来宫中的食盒居然只有太后的份,这陆景之现在越发猖狂了!
太后面上的笑越发浓,“你这家伙,你让瑶儿如何送吃食到你宫里?你那皇后贵妃本就喜欢为难她,若是她再将给你准备这种事抢了去,你那些嫔妃还不想撕了她。”
太后想到皇后和贵妃平日里的行事,就嫌恶的翻了个白眼。
她总觉早些年她将皇帝教得太过心善,不然就以那二人连同她们背后那两家人的行事,他早就容不下他们。
哪里会让她们在宫中如此风光体面的坐着人上人。
皇帝轻咳,没想到不过一句抱怨,就换来太后的嫌恶。
他这一两年里已经鲜少到那二人宫中,只皇后那里每月初一十五是定例,他必须要过去。
贵妃那边有时为了给大皇子几分体面,他会赶在晌午过去坐一坐用过午膳再离开。
“皇帝啊,有些事越是举棋不定,就越是会给人希望,也容易生出乱象。
“你向来聪慧,这些道理我不说你也懂。
“你前朝上的事我懒得管,也不管你如何盘算,只一点不能让瑶儿跟她夫君受牵连。”
皇帝:“……”
陆景之那筛子般心眼,他用得最是趁手。
他不牵扯进来,谁来给他做刀?
他有心为自己辩上几句,只对上太后的目光,他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只胡乱的点了下头,用完茶水就回了御书房。
太后说得他当然都清楚,只这些事不是能由着他的心意来处置的。
若是那二人没有大过错,又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儿子,他如何能用雷霆手段将他们处置了?
再不好,那也是他的儿子啊。
而且他们只是平庸无能了些,只要不犯大错,他会等其他的儿子们长大选出一个堪当大任的后,将他们全部遣往封地。
日后非传召不得入京。
他站在慈安宫的宫门外,看着朱漆上方蔚蓝的天,心中叹了声不能急。
陆景之还没去大理寺,才只是正四品,等他能做到一部尚书,等他入内阁做首辅朝中任何人都可以抗衡时,他再行动吧。
不知为何,他就是对陆景之没有太多忌惮。
他能在对方身上感受到勃勃野心,也知道对方的诸多算计。
可他对妻儿的顾念,对家人的回护,以及弄权却不专权的举动,让他能感受到他做这一切只是为了让家人不再被人欺辱。
这样的人才是他想用也能放心大胆去用的。
他收回目光坐上玉辇,手指在膝头弹动间心中已是在盘算是不是多送他几个助力。
他那个胞弟跟赵盛霖的幼弟走得极近。
武英侯府,呵,赵盛霖怕是早忘了他家中先辈是凭借什么的得到的爵位。
陆景之既然有心想让赵盛霖将武英侯的名头让出来,他也不是不能遂了他的心意。
就是这吃食嘛,顾氏不方便让人送来给他,那家伙可没什么不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