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闹事的人处理了,阮玉糖和七区主进了后堂,两人相对而坐,中间的小几上放着两杯茶。
茶香袅袅。
“神医的医术,果然令人惊艳,阮某有幸见识,实属荣幸。”
阮玉糖笑着:“七区主过奖了。”
“你知道我的身份?”七区主笑着问。
阮玉糖摇了摇头:“几位区主的信息我了解过,几位区主当中,姓阮的只有七区主了。”
“倒也是……”
“如果我料的没错,神医和墨家主应当是布了假死局,神医就不怕我把你们还活着的消息告诉姓董的?”
阮玉糖睨了他一眼,淡淡道:“如果七区主当真泄露了我们的假死局,我们顶多就是计划改变,但并不影响大局,也不影响我先一步杀了七区主泄愤。
七区主那般做了,吃力不讨好,损人不利己,我见到七区主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一个聪明人,绝不会做糊涂事。”
阮玉糖抿了一口茶,笑容真诚。
七区主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幽幽叹息:“神医所言及是啊。”
他又道:“神医每天坐在我这药堂里,人多眼杂,难免不被有心人见识到,若是从旁的地方泄露了消息,那可就怪不得阮某了。”
阮玉糖道:“七区主放心,虽然天堂区的诸位区主都是董靖鸿的人,可无非也是利益捆绑。
据我所知,几位区主之间的竞争也是十分剧烈,如若有人认出我,那么一定是先被某一位区主知晓。然后这位区主再秘密将我抓起来交给董靖鸿去邀功,绝对不会大肆宣扬,人尽皆知,被人分去功劳。”
七区主眼露钦佩:“神医真是对人心了如指掌,阮某自诩擅长玩弄人心,可是也不及神医这般的清醒与气魄。”
阮玉糖道:“倒不至于,我只是看的清楚一些。”
“阮某自愧不如,如神医这般人,墨家主想必更加出类拔萃,如此夫妻,阮某宁愿交你们这样的朋友,也不敢与你们为敌。”
“有七区主这句话,你这个朋友,我也交定了。”
下午,阮玉糖一如既往坐诊,不过今天下午看病的人较少,一整个下午,阮玉糖也只接待过一位病人,还是个孩子。
送走病人,正百无聊赖,一群人突然走了进来。
阮玉糖打眼一看,这进来的一群人可不是乌合之众。
当先的两人,一人是谢易彬,另一人,则是一名留着络腮胡,但穿着精致,举止也优雅矜贵的华袍男人。
对方似乎很爱惜他那一圈络腮胡,上面编了不少小辫,用红皮筋扎着。
二人身后,是二十来名气势内敛的黑衣护卫。
那些个黑衣护卫,应当是精锐中的精锐,每一个都是少见的高手。
谢易彬冷笑着看了阮玉糖一眼,侧身靠近那位区主,道:“大人,就是她,您看……”
那位区主却一偏头,离谢易彬远了些,一脸嫌弃:“别靠我这么近,你喷出来的气弄我耳朵上了。”
他拿出帕子擦了擦。
谢易彬的一张脸顿时青了。
阮玉糖一看这情形,顿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谢易彬顿时恶狠狠地朝她看了过来,阴阳怪气地道:“白蝶姑娘,听说你的医术很厉害,这不,我身边这位大人,是来找你看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