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脑子都停摆了,其实她很少过问陈飞生意上的事。可今天一聊才知道,陈飞竟然干了这么多令他匪夷所思的事?
金宝则继续说:“何月姐,今天跟你一聊,通过你的表情,我能看出来你是个心善的女人,你也确实不知道这里面的很多事。所以有时间的话,你应该把注意力,多放在你丈夫身上。他那个人,为了达到目的有些不择手段,如果这话您不爱听,就权当我没说。”
撂下这句话,金宝就站起了身。他也大体明白何月突然造访,根本就不是为了鲁矿财务的事,她应该是受了陈飞的唆使,过来当说客的。
傍晚十分,当何月回到江临,推门进家的时候,客厅里依旧飘荡着一股呛人的烟味。窗外的夕阳,被烟雾折射成了一道道光束,投射在了沙发上的陈飞身上。
“咳咳!”何月挥着烟气,又把家里所有的窗户打开,调整空调换着风说:“怎么又抽了这么多烟?医生说我老怀不上,就是因为你总抽烟喝酒,再加上岁数有些大造成的。你就是不为这个,也得为身体着想吧?”
何月依旧关心着陈飞,因为所有人的猜测都没有证据,她不能人云亦云,也跟着去怀疑自己的老公。
“月月,怎么样了?”陈飞赶紧站起身,烟抽的太多,使他大脑有些眩晕;他扶着沙发靠背,急切地探着身子问:“金宝答应了吗?”
何月捂着鼻子缓了好一会儿,才抿嘴露出笑容道:“你之前做的那个事情,金宝心里确实有疙瘩。但好在给了我一些面子,说洼家矿回头能给金桥供货,但货量不多,基本能维持金桥的正常运转。”
何月觉得自己能做到这一步,就已经很不错了!可陈飞却瞬间把脸色耷了下来,十分不满意地低声道:“我要的不是公司的基本运转,是要有充足的货源!你怎么不好好求求他?你有没有把它当个事儿来办?!”
这话让何月心里特委屈,你得罪了人,我去给求情;人家给了一定的让步,你却还不满意,还要转过头埋怨我?!
“我该说的都说了,毕竟这个事情是咱有错在先,人家能给金桥一定的支援,就已经很大度了。陈飞,咱们慢慢休养,先保证金桥能运转起来。至于以后,咱们可以再慢慢跟鲁矿缓和关系嘛!”何月知道陈飞焦虑,所以也只能忍着他、让着他。
“金桥没有那么多时间等待!他既然愿意给你让步,就说明你的关系好使,就可以让更大的步!何月,我都能给你下跪,你为了我,就不能给贺金宝……”
“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这次何月是真怒了!陈飞给自己下跪,这是小夫妻之间的家事;而他竟然想让自己给金宝下跪?何月这辈子除了跪父母、跪先人,还没有朝谁低三下四过!
难道真如金宝形容的那样,陈飞做事“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