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锋芒犀利的薄唇,微微勾起,轻轻覆在她唇上。
她的唇,因为惊慌失措,粉粉的微颤,小小地张着,是无法拒绝的邀请。
这是他第一次目的不是那么单纯地吸取好运。
萧君楚两片薄唇,逗着好玩似的,将她肉嘟嘟的唇拱一下,再拱一下,之后,再轻轻按下去。
苏瓷揪着他衣领的手发颤,脚趾尖在鞋子里疯狂抓地。
你……你干什么……,你是疯批反派大佬啊!你不带这样撩我的啊啊啊啊啊!
她看这本书的时候,确实是站过萧君楚的。
这么黑暗,这么疯批,这么禁欲的一个人,居然没有官配,居然沦落到给白月薇当隐形小奶狗,作者是不是用脚在写文?
不会用心写,难道还不会用肾写吗?
可是自从穿书,苏瓷就明白了什么叫叶公好龙。
在萧君楚面前,肾是来不及反映的,因为每次都要先保脑袋。
“知道如何取悦朕吗?”
他合了眼,开始专注于运势的日晷,依然不紧不慢,不进不退,仿佛猎物和好吃的食物,血食和小茶点,并没有本质区别。
“不……不知道……”苏瓷的唇,连带着整个人都已经被他撸麻了。
“等朕心情好了,就告诉你……”
无比悠长的一啃,苏瓷将这种沟通定义为啃。
因为,她确定萧君楚肯定不是在吻她。
她在他唇齿间不要说感觉不到喜欢,就连欲.望都不存在。
他就是在拿她寻开心,纯好玩!
而萧君楚呢,他一向对于自己情绪的克制近乎病态。
作为每晚都要睡在刀锋上的皇帝,若是暴露了内心的真相,就离死期不远了。
所以越是感兴趣,就越是要没有任何兴趣。
他就这么慢悠悠地,用了前所未有的长时间,将苏瓷头顶上日晷的金色光芒吸得几乎见底。
之后,放开人,依然揽着腰,用另一只手的拇指,优雅地替她将唇畔水痕拭了拭,“出去多做点好事,天黑之前回来。”
“……?”苏瓷感觉自己已经要被玩坏了,忽然做好事干什么?
“琅琊会跟着你。”
萧君楚不再多做解释,转身回到圆月窗下,拿起之前合上的那本名册,重新专注起来,仿佛这世上,从来就没有过苏瓷这个人。
“哦。”
苏瓷如蒙大赦,转身时,脚软得有点不听使唤,却还要强行故作沉稳,暗暗加快了步子,生怕他再忽然反悔,逃命一样地从门缝钻了出去。
门,被守在门口的狼奴重新关上。
萧君楚放下手里的名册,忽然有一阵的目光散漫,望向屋里两人之前站过的地方,有些不知该看哪里。
她人不在此,竟然也可以影响他的心神!
前世里,苏瓷葬身崖底的消息传出后,卫九泠、谢无极、阙浮生、商天行,官城锦等等所有男人,都将这女人的死归罪在别人头上,他们杀得你死我亡,最终同归于尽,全部成了她裙下修罗场的陪葬品!
而笑到最后的,竟然是手足尽失,被做成人彘困在酒坛中的萧君楚。
那时候,无敌真是寂寞啊!
呵……
萧君楚唇角淡淡一勾,笑容恶劣,将注意力重新收回到名册上。
“重华,替朕为摄政王备一份好礼!”
重华进屋,第一眼看到皇帝陛下雪白的衣领上全是女人小手抓的褶子,笑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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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苏瓷站在街口日光下晃神。
手背还捂在嘴上。
被萧君楚唇齿厮磨过的触感,仿佛长在了上面,怎么都抹不去。
她以为两个人亲吻,就是嘴碰嘴,牙碰牙,舌头追舌头。
但现在,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她刚刚揪着他的衣领,又怕又恨,怕他忽然做什么出格的事,恨他干嘛只在那么浮于表面的转悠,不给个痛快。
一想到这里,吧唧!
两只手拍在滚烫的脸蛋上,用力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