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愿望吗？”温润的男声让程渺心神动摇，但是她牢记着自己的意图。
“我希望能得到树神的庇佑，通关游戏。”
男人眼中的光芒一闪，嘴角笑意更大了些，“你会心想事成的。”
程渺第二天是被秦木松和林渚叫醒的，一睁眼她就感觉天旋地转，嗓子疼得说不出话，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没有力气，才睁开眼的时候全是金光。
她半躺在秋冬怀里，没有错过几人着急和心疼的眼神。
程渺努力撑起身子看向旁边，齐佳佳静静地躺着，并没有醒。
程渺心漏跳了一拍，她瞪大眼睛，惊慌还没散开林渚就连忙解释，“渺渺姐别担心，佳佳虽然没醒，但是呼吸心跳很平稳，应该是没办法在梦里使用暴力，但是发卡救了她一命。”
程渺费力地看向齐佳佳头上，那个原本鲜艳的发卡现在失去了光泽，变得灰蒙蒙的。
程渺闭了闭眼，她现在才真正清楚提示的意义。
虚妄。
心愿是假的，树神是假的，梦也是假的。
甚至连幕后的boss，都不能称之为鬼或者亡灵，他们只是没有意识的怨念。
和树神的精元纠缠在一起，只是执念于自己的惨死和为什么年轻人就能活下去的怨恨。
程渺道具里有之前买的打火机，怨念这东西沾火就燃，不然为什么一把火能解决很多有问题的物件。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她的鲲骨匕首也不会离身。
秋冬把她抱出去晒太阳，她的模样吓坏了还在的玩家。
林渚清点了下人，汪洋和苗洁没在了，没人问他们去了哪里，也没人想谈论这个话题。
“程小姐……能不能让孔凡他们填写调查结果先行离开？”朱丛站都有些站不稳，需要扶着墙。
他最后的两个队友已经起不来床了。
程渺能听见孔凡不间断的咳嗽声，还有马洋没有什么力气地呼痛声。
“主要是现在有的还不明朗，我怕贸然填写……”程渺声音很弱，现在这里除了孔凡和马洋，就是程渺最严重。
宋国强脑袋炸开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朱丛闭了闭眼，“我让他们试试吧，不然我怕他们撑不过今天。”
程渺点点头，她昨天回来就把百人坑所有的事和大家说了，现在他们想怎么试她都没有权利干预。
孔凡和马洋抖着手在手机上填写下了答案。
树神是什么：百人坑的怨念
树神结亲的本质是什么：对年轻人的报复
两人对视了一眼，点下了提交。
“滴”
“检测到答题者身体异常，无法提交，请恢复后再试。”
“砰”！
朱丛寒着脸把房间里洗脸的水盆踹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