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新忍无可忍,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之前他一直保有很好的教养,但是别人一次次践踏他的底线。
“道歉,我让你现在就道歉!”
对面的人不仅没有任何举动,眼神还十分不屑,“你什么身份也能让我给你道歉,一个米虫而已。”
这时一杯红酒突然从他的后脖颈浇下,他哇的大叫一声愤怒的转过头。
顾鸣洲右手抬着一盘点心,左手的酒杯还停留在半空。
“哎呀,不好意思啊!手滑了,谁让你不长眼睛挡在大路上。”
这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沈安宇都要被气笑了,他这一套西服可是高定的。
还没等他发作,顾鸣洲直接从他身边掠过,“咱们好不容易来一次,肯定得吃回本呀,这些东西还不错。”
沈时新听到这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到那家伙整个西服上面全是红酒,心里好不痛快。
但很快他就觉得这会不会给顾鸣洲带来什么麻烦啊!
沈安宇已经不痛快了,气愤的上前质问,“喂,你到底在干什么?你知道我在这个庄园是什么身份吗?”
顾鸣洲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只是端着托盘,“你看看你想吃哪块甜点,有想吃的我再去拿。”
看到自己被忽略,沈安宇已经快气炸了,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沈时新突然觉得之前堵在胸口的那股气一下就出去了,看了一眼拿起一块草莓蛋糕吃了起来。
这两人完全是把沈安宇给忽略了,沈安宇气得毫无形象,大吼大叫的让保安过来,周围的人都被这边的动静给吸引。
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怎么回事?在这种公共场合大吼大叫的,还嫌不够丢人吗?”
说话的人就是沈时新的大伯沈明山,这话他虽然是对着自己儿子说的,但是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沈时新,满眼都是看不起。
沈时新要说不紧张是假的,这个人在他童年时期带来了很不好的印象。
当初他们被撵出去也是这个大伯的好手笔,沈明山则是冷哼一声。
他看了一眼自家儿子衣服上的红酒痕迹,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了。
“每次你过来都要搞出一些动静,你也不反思一下,沈家对你还不够好吗?”
“怎么能在公共场合做出如此无理的事情?”
每顿沈时新反驳,顾鸣洲站了起来,“我今天倒是看了一出好戏,原来沈家内部也是如此不和平的。”
沈明山瞬间一愣,他总觉得眼前的人眉目有些熟悉,但是他实在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顾鸣洲则是不慌不忙的走上前,“你也是贵人多忘事啊,对救命恩人都能马上忘记了?”
沈明山这才想起来,三年前他出车祸是在京都做的手术,当时给他做手术的医生就是眼前的人。
他虽然有些惊讶,不过眼神当中依旧是傲慢,再怎么不过也就是个医生,也构不成什么威胁。
虽然那个时候给他做了手术,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当初也是付了钱的,又不是免费做手术。
顾鸣洲摇了摇头,当时那场手术非常复杂,他的车祸很严重,手术整整耗时了五个多小时。
这种人就是典型的过河拆桥,不过顾鸣洲还有其他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