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新本来睡得迷迷糊糊,一听到有人在说他顾哥马上就醒了。
两个人在下面聊得不可开交,根本不知道房间内还有第三人。
等两人出去后沈时新也出来了,顾鸣洲没在办公室,他在换药室给人拆线。
看到沈时新坐在办公室里,他洗干净手走了过来,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薄荷糖剥开送到沈时新嘴里。
“是不是我们这边太吵了,没睡好,吃颗薄荷糖清醒一下,回家好好睡。”
薄荷清凉的口感瞬间席卷在他的口腔,顾鸣洲看他没什么精神,摸了摸他的头。
沈时新含着薄荷糖趴在桌子上,看着顾鸣洲那双手敲打在键盘上,又想起那两个人说的。
他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顾哥,时宴是你的病人?”
“嗯?你怎么会认识这个人的?准确来说他不是我管的,只是他那手术比较复杂,今天我做了。”
正说着办公室里就走进来一个穿白色毛衣的女人。
女人眼圈红红的,她是时宴的母亲,过来的时候擦了擦眼泪。
“顾医生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这孩子真的太不让人省心。”
她本来就是个单亲母亲,一个人带孩子,结果算起来这已经是时宴第三次做手术了,腿就已经是两次,这次又是肩膀。
“没事,他这个手术做的倒是挺成功,就是这个部位不太好恢复。”
“到后面你去我们康复科挂个号,还是带他做一段时间的康复。”
女人连连说着感谢的话,但同时他也说了另外一件事,原来这已经不是时宴第三次受伤,之前还有一次。
之前突然就从楼梯上摔下来了,不过是被邻居送到了他们附近的中医院。
女人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这孩子气性特别大,当时去医院特别不配合治疗。”
“非说要来这边的医院,但是当时连住院都办了,怎么可能依着他?”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沈时新默默的听着,一个人能有这么倒霉吗?左一次右一次的摔伤。
女人走了之后,沈时新也询问起来,他很好奇他这个伤到底怎么导致的?
顾鸣洲敲键盘的手一顿,思考了片刻,“据他说好像是踩滑了,从楼梯上摔下来。”
顾鸣洲说话的时候,沈时新一直盯着他,注意着那些微表情动作。
听完后他松了口气,顾鸣洲并没有特殊注意到这个人,只是把他当做千千万万个普通病人。
下班之后两人一起买了菜,顾鸣洲手里的东西都还没放下,沈时新已经在给他解衬衫纽扣了。
也许是听到那两个人的对话,他现在着急从其他方面确定顾鸣洲就是只属于他的。
虽然明确知道顾鸣洲的心属是他,但他还想一次次验证。
“崽崽,今天这么急吗?”
“哥哥~那你行不行嘛。”
顾鸣洲真的是拿自己家这个妖精没办法,沈时新刚开始还想着那两个人说的话,到后面他就一片空白了。
在一次次的缠绵当中,他早就把那些事情抛之脑后了。
沈时新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最后他沉沉的睡去。
顾鸣洲温柔的吻落在他的后背,接着小心翼翼的给他盖上被子出了房间。
沈时新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面黑黑的,他哑着嗓子叫了顾鸣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