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稍远的保镖看到情况有变迅速赶过来,将那名男子控制住。
谢谦寻看着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男人,眉峰蹙起。
安苒落入一个熟悉无比的怀抱,男人清冽好闻的气息让她脑袋有一瞬间的失神。
“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我妹妹。”
安苒回神,看着被反折双手按压住的冯波,急着地推开谢谦寻就要跑过去。
“表哥。”
她的这声“表哥”成功地让谢谦寻眼底的戾气散去大半,他不再理会那个什么“表哥”,拉着人就往车上去。
被强行塞上车的安苒转身就想打开自己这边的车门,却发现车门已锁,而且司机已经开车上路,并升起了挡板。
车门开不了,她只能着急地转向后方车玻璃往后看,然后,她就看见保镖放开了冯波,并没有为难他。
她刚松一口气,腰间就猛地一紧,她还没来得及惊呼,人就被扣在了某人怀里,唇不由分说地被狠狠吻住。
封闭逼仄的车厢里,谢谦寻的吻来得急切又激烈汹涌。
安苒漂亮的眸子猛然睁大,随后剧烈挣扎。
“唔……”
谢谦寻手紧紧箍住她的腰,根本不容她逃,她越是躲闪,他霸道炙热的吻就越凶狠,将她的所有挣扎和呜咽都堵在唇间。
久违的亲热,熟悉又甜软的触碰让谢谦寻那颗被冷却的心瞬间热腾了起来,连呼吸都是止不住的颤栗。
长达三年的念想逐渐演变成一股失控的燥意在体内肆意流窜,只有疯狂从她唇齿间索取、掠夺方能纾解一二。
灼热的气息交缠间,他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拆吃入腹,以解心中的思念。
但还不是时候。
更不该是在车上。
终于,在怀里的人被吻得透不过气的时候,他放开了她。
安苒得到自由,气还没喘顺就慌张地往远处躲,直到后背抵在了车门处,退无可退,她才紧张又警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
她声音有些颤抖,“我们已经分手了,你怎么可以……”对她做这样事?
安苒第一次被他这样疯狂索吻,从前他也经常吻她,可那时的他是很温柔的。
不像刚刚,狂野,甚至是粗鲁,就好像要狠狠吞噬她一样,她的唇舌到现在都是酥麻的,像是一股电流烙在了上面,久久不散。
她娇小的身子瑟缩在门边,细雨打湿的头发有几缕黏在她通红的脸蛋上,被狠狠蹂躏过的双唇红肿,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尤其在那颗泪痣的映衬下,显得尤为楚楚可怜。
有种让人想一口吞掉的娇美。
谢谦寻压着心里的躁意,强迫自己收回目光,他低头慢条斯理地摘下那只被砸坏的腕表,才重新看向她。
“理由。”
安苒愣了一下,“什么?”
“分手理由。”
安苒瞳孔颤动了一下,避开他的目光,“不喜欢了。”
“不喜欢你答应我的求婚?”
安苒鼻子一酸,眼眶瞬间通红,她的手紧攥着微凉的裙摆,“后来不喜欢了。”
谢谦寻镜片下的双眸幽沉凝着她,忽地笑了一声,“所以,你是在戏弄我?”
安苒低垂的长睫猛然一抖,抬头看着他,不停摇头,“我没有……”
“没有?”
“没有,你答应了又反悔?”
“没有,你一声不吭地跑了?”
“没有,你三年来音讯全无?”
谢谦寻每说一句,声音就高几分,人也往她欺近几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