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谢谦寻现在的性情不似从前,但安苒始终觉得他是明白事理的人,尤其是这种事情,他肯定会通融的。
“你父母迁坟的相关流程已经在走了,分配安置的是灵东墓地,到可以迁动的那一步,最快也得十天后。”谢谦寻停顿了一下,“到时我会陪你一起去处理。”
他……陪自己去处理?
安苒怔了一下,正想说什么,男人磁性的声音又传来,“还有事吗?”
“有。”她思绪被带了回来,“我的行李还在酒店,我今天得去取。”
“我会让人给你取回来。”
他话音未落,安苒就急切地拒绝,“不用,我自己去。”
坐在车后座上的谢谦寻察觉她的异样,镜片下的眸光深了深,“安苒,我记得我刚刚才警告过你,乖一点。”
最后三个字,他加重语气又放慢语速说出来。
“……我就是想出去买避孕药而已。”女人小声嘟喃。
闻言,谢谦寻漆黑的眸中瞬间翻涌上一抹暗色。
避孕药?
她要避孕。
谢谦寻抵在座椅上的手无声地攥紧了。
安苒良久听不到那边的回应,却隔着电话仿佛都感觉到气氛不对,她的心紧了紧,颤声解释,“你昨晚没有做措施,我……我不想有意外。”
电话里又是一阵静默。
半晌后。
“等我中午回来。”
男人情绪晦暗的声音传来,安苒都还没来得及接话,那边就已经挂断了。
望着被切断的通话,安苒心中一阵怅然。
三年不见,她感觉谢谦寻似乎变得喜怒无常的。
叹了一口气,她默默放下了手机。
床单是被换过的,她的身体也很干爽,隐隐肿胀发疼的腿根有些微凉,安苒忍着酸疼,撑着床沿下了床,光着身体打开衣柜随手扯了一件谢谦寻的白衬衫进浴室。
站在盥洗台的大镜子前,她看到自己身上斑斓的痕迹,白嫩胸前的牙印和红痕尤其明显,想起昨晚激烈的场景,她的脸就像火烧一样,通红又滚烫。
她从未见过那样的谢谦寻,脸上布满了 情 欲,浑身充斥着侵略的危险性,像足一头猛兽,将她钳制在身下,不顾她的痛楚难捱,肆意又野蛮地侵占和索取。
安苒从来不知道,他在这种事情上是这样难缠又粗鲁的。
中午。
谢谦寻回来,并将从酒店取回来的行李箱带上了房间。
他以为安苒还在休息,结果一打开房门,就看见她坐在飘窗那边望着外面发呆。
听到动静,安苒猛地回头,对上谢谦寻的视线,先是怔了一下,随即慌忙站起身。
谢谦寻镜片下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眸色明显暗了暗。
她身上就只穿着他的一件白衬衫,领口松垮,衣摆堪堪挡到腿根,露出她的一双纤白嫩滑的长腿。
昨晚亲手摩挲衡量过,谢谦寻很清楚这件宽大的衣服下藏着的,是怎样的一副曼妙身材。
光是回味一下那柔软嫩腻的触感,他就觉得浑身燥热难耐,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抵在床上为所欲为。
安苒也察觉到了那道炙热又强烈的目光,那种注视,就好像分分钟要扑过来似的。
余光瞥见他手边的行李箱,安苒像是找到救星一般,慌忙冲上去抢过来。
“谢谢你帮我拿行李回来,我先去换衣服。”
说完她拉着行李箱直接冲进了浴室,“砰”的一下,将门锁死。
谢谦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