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先答应下来。
毕竟今天亲爸帮了这么大一个忙，再不给面子，确实显得有点没良心。
吃就吃罢，大不了留着点胃，回去再应付姜瑶那边。
陈源想着。
“好，那我让助理订位子。”江正峰说着。
“对了，你又换助理了？上次带的不是这个。”陈源想起今天在公司时候的场景，那一左一右两个助理，有个他认识的熟面孔，另一个却从来没见过。
“确实换了，上次的小艾被别人高薪挖走，只能又找了一个配合你茶茶姐的工作，不然她实在忙不过来。”
“只有茶姐坚挺啊，副助理的位置隔几年就换。”
经江正峰这么一说，陈源想起来了，是这个名字。
初中的时候他就见过老爸身边的助理。
“该换，我开始还挺看好小艾的，高材生，能力也不错，”江正峰抬脸叹了一声，淡淡道：“只是经不住诱惑，给了钱就投降了，现在已经跑去灯塔国。”
说到这里，陈源算是听懂了。
合着不是跳槽。
是商战！
“现实中还真有这样商战的啊？”
“不稀奇，我身边的人几乎都被挖过，连今天这个裴友文都经受过，给价千万年薪。”
“那他为什么不跑。”
“因为他聪明，或者说比较忠诚。”
“看起来不像。”
陈源回忆了一下，今天见到裴友文的时候。
好家伙，那油头梳的，那西装板正的，那中分……
还有谄媚的姿态，搁庙堂里妥妥的奸臣。
“小源，看人不要只看表象，你觉得小裴很低声下气，像曲意逢迎之辈，其实他不仅会谄媚，能力一点也不差。”
“是吗？”陈源又想起来一件事，刚开始还想问，“对了，岚京这个中境大厦里的公司，也是你的？”
“之前没跟你讲过，这公司是我跟朋友一起办的，早年间几个大股东都退股了，现在是我私人名下。”
“看起来倒是挺冷清。”
“天使投资公司是这样的，来谈项目的都在办公室，员工则到处奔波看实地勘察，”江正峰说了片刻，话尾一顿，“额，你知道什么是天使投资吗？”
“有一点了解，不算清楚。”陈源摇摇头。
江正峰看陈源难得有询问的兴趣，自己思考了一下。
简短的叙述起来。
平日里陈源从来不问这些，今天倒是奇了怪了。
“天使投资，就是比较成功的企业家在一些项目的起步阶段用独到的眼光去审查，投入资本成为原始股，引导着青涩的创业者往正途上走……国内很多有名的企业在创业之初都获得过天使投，这是最朴素的一种商业模式。”
“懂了，意思就是自己帮助一个小学生，未来他成为了大企业家，自己就赚到了。”
“是这意思。”
江正峰又低下头来，简短的输入一段文字，发给助理。
他无比重视陈源，自然非常想知道陈源处的女朋友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撒精神病的谎？
所以闲聊的路途中，江正峰已经让人去查。
要获悉对方的信息再简单不过，花点钱让专业的人来，半个小时答案就出来了。
“你居然能问公司的事情，这还真是稀奇，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问。”江正峰叹了一口气。
还没等陈源回答。
司机淡淡的来了一句：“江总，到地方了。”
陈源索性闭了嘴，随即下车，舒展着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