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爬山了,难得活动下筋骨。”邱天笑呵呵地说。
陈景元没告诉她爬山的队伍有这么多人,林家旺、阿灿、黄毛、邱天,还有一个女生叫梁秋燕,她是大学生,清明节回家玩的。
郑妙谊问:“西山多高啊?”
梁秋燕说:“海拔八九百米吧。”
郑妙谊指着面前一溜人字拖,“你们认真的?”
“认真的,不能再认真了。”林家旺勾着阿灿的手臂,迫不及待要上车。
黄毛解释道:“人字拖已经成了我们身体的一部分,根本不需要征服它。”
既然他们坚持郑妙谊没再说什么。
不知道谁搞了一辆小型面包车,黄毛老司机负责开车,一行人一辆车去就行了。
车门打开,兄弟们挤眉弄眼,谁也没打算先上去。
陈景元扶着车门刚要说话,梁秋燕挽着郑妙谊的手臂,“我们俩坐一起,还能聊天呢。”
众人:“……”
她扭头笑着说:“今天你们居然这么绅士给女生让座位,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两个女生率先上了面包车,留下陈景元莫名黑脸。
几个男生说:“不是兄弟们不努力,是你运气确实差。”
陈景元推开他们,迈步上车。
不能和郑妙谊坐在一起,他选择坐在她身后。
林家旺和阿灿把陈景元夹在中间,脸上别提多开心了(幸灾乐祸)。
梁秋燕是个活泼的女生,特别刚上的大学,没什么压力,言语间十分轻松,她开玩笑说:“上了大学才发现男生比高中同学还难看,兜兜转转发现还是阿元最帅。”
她扭头看向后方的陈景元,“阿元,要不和姐姐谈恋爱吧”
众人看好戏,连郑妙谊都扭头看他的表情。
陈景元横眉冷对,“出门在外对我尊重点,麻烦叫我叔叔。”
陈景元的辈分高得离谱,村里好些四五十岁的还得叫他叔叔呢。
梁秋燕切了一声,“没意思。”
其他几个男生在讨论球星,梁秋燕靠着车窗睡着了,郑妙谊低头打算背会儿单词的,突然耳朵上传来异样的触感,她回头一看,陈景元在捏她右耳耳垂。
怕被人看见,她故意压低音量,恼怒地说:“你干嘛呀”
陈景元那张俊脸凑上前,刻意贴得很近,“刚刚是不是看戏呢?嗯?”
“没、没有。”她眼神飘忽,实在不会说谎。
灼热的指腹揉搓了几下耳垂,郑妙谊的耳朵快要烧起来了,脖子冒了好多细汗,眼神还时不时往对面瞟,生怕被人发现。
“你、你快放开我。”声音小小的,听在陈景元耳朵里分明就是撒娇。
“放开就放开喽。”嘴上这么说,动作分明恋恋不舍。
手指离开肌肤的一瞬间,郑妙谊刻意往前倾,就怕被他再次抓到,果然,他的魔爪再次袭来,宽大的手掌贴着她的后脖颈。
一而再、再而三这样,郑妙谊要发火了,扭头准备责备几句,一个甜甜的东西塞进她口中。
嗯……橙子味的。
少年剑眉星目,扬起笑脸,“在车上看书等会儿要晕车的。”
郑妙谊含着酸酸甜甜的棒棒糖,靠在椅背上,闭上双眼,原本要翻开的单词本安安静静地躺在书包里。
“终于到了,妹的,屁股都坐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