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把匕首锋利至此。
……
我没让任何人再靠近,也顾不得那渗血的伤口,与佘氏上了马车。
马车飞快地驶出大将军府。
我情不自禁掀起车帘,往外望去。
虽有烈日当空,可天空云层渐至,仿佛酝酿着一场大雨。
“小姑……”佘氏惊魂未定,鬓发散乱,“你这样回去,要如何交代?”
我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将帕子拿下来端详,伤口已经不再渗血。脑中划过无数个念头,虚弱地笑笑,不答反问,“嫂嫂出门,母亲可知道?”
“知道。”佘氏定了定心神,与我认真谋划,“你兄长以为事情严重,将你的信交于公婆都看过了。是婆母遣我来的。”
我点头,过程不难理解。我在信中原本是请兄长来为我做主,他是男子又是言臣,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都会由盛青山去见。盛家若是强词夺理,兄长之前能告盛青山宠妾灭妻,也能再告他治家不严。今日我要走,盛家绝不敢当着他的面,对我这样蛮横无理。
但兄长今日没有来。即可见父母的心思。无论佘氏态度多么坚决,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可以是宅院里的闹剧。女子们在宅院里哪怕斗得要死要活,也不过是河下的暗流。盛老夫人才敢这样肆无忌惮耀武扬威。她揣摩荣家态度,我再怎么委屈,于两府之间激不起一点水花。也因此决不允许我闹出明堂。
可谁也没想到我会将事情闹成这样。
“今日多亏了嫂嫂。”我感激地看着佘氏,“回去后,嫂嫂实话实说就是,不必替我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