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县令:“暂时的,暂时的,估计朝堂的救济款和救济粮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这话他自己都不相信,古县令心虚的拿袖子擦了擦汗,借用时间自己也不能确定。
云堂主也没拆穿古县令,想了一会道:
“不是不行,但是我们养育堂,主要是给我们白家商会养老和育小的地方。
我们所用资费,都是七成出白家补贴的,三成是自费的。”
果然还没高兴一下,就谈到了最令人头疼的问题——钱,谁出?
古县令:我要是有钱,还用看你个女人的脸色。
但是,自己有求于人,很显然这话就不能这么说,人家没义务帮官府白养孩子。
古县令皱着眉头,想怎么能劝服这个女人,实在是荷包里没钱,腰杆子都挺不直啊。
这官当得真TM憋屈啊!
云堂主轻笑了一下:“古县令,明人不说暗话,只怕这赈灾款遥遥无期吧?“
古县令:你看看,连个女人都知道的事,朝堂上那群饭桶都是干嘛吃的,还不如个好老娘们!
“朝堂诸公会管的,会管的……吧“
他自己都怀疑,那帮高高在上的诸公们,是不是真的能想着他的这个小县城。
他在朝堂并无根基,不然也不会在这个县令位置,干了八年还没升迁了。
云堂主:“古县令,朝堂的事我不懂,但是养育堂的事情我懂。
养育堂可调动的钱粮,每月就那么多,除了必要的吃饭钱不能动,我们养育堂最大的开销,其实是学堂那边。“
云堂主一副我真的是为你着想的样子,继续说:“学堂的夫子都是高价从外地聘请过来的,水平如何不说,但是大部分的钱,的确是花在了他们身上。
谁让咱们县城有学问的人,不肯屈就我们养育堂任教呢。“
古县令:还有这种事?我怎么不知道。
古县令:“那你的意思是这聘请夫子的钱能动?“古县令不确定的询问。
云堂主:“这不是没办法的办法吗?特事特办嘛!事情赶到这里,也不能不解决呀。
古县令,我可以调动这部分钱安置你送来的孤儿,可是学堂的授课该怎么解决?
小学堂不能停课这是底线!
不然,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古县令:“嗨!不就是教孩子们读书吗?这个我会啊,我县衙里也能调出几个书吏来。
只要养育堂把这次雪灾的孤儿都安置了,我亲自带人给孩子们授课。“
古县令很利索的把自己和县衙的书吏都给卖了。
云堂主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见好就收,
“那好,一言为定。”从此养育堂的读书声再也没断过,而养育堂接纳了所有孤儿,在那个寒冷的冬季没有饿死一个人。
这在那个冬天是独一份,其他受灾的地方被饿死、冻死的不计其数。
在灾难面前人命真的是太脆弱了。
好在这个小城的县令是个有良心的,把民生是放在心上的实诚人。
而当古县令看到“养育堂”的课本时,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中。
别人可能不是很懂,但是他懂啊!
别看印刷的粗糙,但是内容这么实用的也是少见的。
算数在当下,是只有少数人能掌握的东西。
在这里竟然是用作开蒙用的?
他感觉自己有点眩晕的感觉。
你再听听,这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