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几个弟兄悄无声息的退回山洞附近,假装自己就在山洞外等着,没出去过的样子。
柱子终于带人走进山洞,他们一行四人。
他们抬着一个担架,借助山洞里的火光把病人放上去,并且给子盛盖上薄被裹得很严实,稳稳地抬起就走。
没有和洞外的人打招呼,也没交代什么。
椕子跟了几步,见他们下山了,只好驻足。
有人问:“就这样让他们把子盛带走了?”
椕子:“不然呢?他留在这里只有等死,下山养伤还能有一线生机。
唉!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
他娘的,要是让我知道是谁算计咱们,我刨了他家的祖坟!”
所有人都把牙齿咬得嘎嘣响,恨得不行!
本来就是个很容易完成的公差。
到永州驻军交给他们调令,监督他们大军按时开拔,按时到边城即可。
结果,自己一行人莫名其妙的就被人埋伏追杀,死了好多兄弟。
憋气的是,自己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这么胆大包天?
但无疑是要陷害永州驻军,甚至包括边城驻军。
这两个军队要是出了什么纰漏,那可是大事,关乎国本的大事。
他们都是勋贵之后,有几个人有胆子对他们下毒手?必然也是有背景的,甚至比自己的背景还要深厚的家族。
大家心中隐隐的都有猜测。
这些人真的是吃饱了撑的,京都才平静几天?
菜市口的鲜血还没干净几日,就有人又迫不及待的作死。
如今的圣上,看似个脾气好,仁善的性子。
可是,真要是惹到他,触碰了他的逆鳞,你看看京都刘家,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家破人亡,家族败落也就是在一念之间。
这次倒要看看是谁的脖子够硬,敢动军队的念头,活得不耐烦了。
大家都找地方休息,留几个没受伤的兄弟在外面警戒。
脱离危险之前,警惕之心丝毫不敢马虎。
第二日晌午,日头最毒的时候,一群人吹吹打打的上山来了,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
“老大”站在树上远远眺望,看见一群披麻戴孝的人,在哀乐的伴奏下进了山。
椕子:“动静不小啊!这样不是会引起官兵的注意吗?”
“老大”勾了勾嘴角,有时候越是摆在明面上的,越容易被忽略。
那群人真的是去了坟地,也是真的在起坟。
只是人群中不知不觉的退出来几个人,他们来到山洞附近,放下几个包袱。
椕子走出来,柱子看见他,赶紧快速的说:
“这里是麻布孝衣,你们赶紧换上,不够的就在腰间系上白布条。
一路上除了哭,不要与周围人说话,大家都是彼此不熟的人,一说话就容易露馅。”
“好!一切都听你的,绝不会节外生枝的。”椕子好说话的应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