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汀兰勾唇去看霍臻晟。
霍臻晟阖眼,声音浅淡听不出情绪,“不急。”
“确实每次都有醉虾。”在张悠悠以为云汀兰要妥协服软时,云汀兰又用比她更惊讶且不解的语气反问,“那不是张姐你的最爱吗?我还奇怪呢,明明张伯也有权限定食谱,为什么张姐总是找我,帮你点呢?”
变态的臆想代入感,也没谁了。
张悠悠心一慌,总觉得郝韫似乎洞悉了她的内心,神色多了丝龟裂,旋即又压下胡思乱想。
“那些虾我确实吃了,但只是不想浪费食物。我每次提醒您,也并不是让小姐帮我点菜,而是您第一次来老宅时一直盯着醉虾看,我误以为你喜欢又不好意思张嘴,这才每次都给您提一嘴。”
顶着霍臻晟的低气压,张悠悠脸上露出被误会但还是咽下一些的委屈,弯腰真诚的道歉,“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疏忽,以后您有什么不喜欢不能吃的尽管告诉我们。现在,您还需要我再给您安排其他吃食吗?您说,我立刻让后厨做。”
瞧瞧这小嘴,多么能说会道,一番话说的言辞恳切,表情真挚,云汀兰都有种错觉一切都是她自己闹出的乌龙。
“这样呀?”云汀兰不置可否的迎上张悠悠眼底的挑衅,在她得意转身欲离开时,再次轻飘飘开口,“张姐的钻石耳钉不错!”
张悠悠僵立原地,心高高提起,正思忖着如何辩解,就听云汀兰笑道:“和大哥送我的钻石耳钉,一模一样呢?我记得是刘特助挑的,你觉得呢?”
张悠悠有种见鬼的感觉,郝韫这次出事回来,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以前别说找大少告状,就连反抗她的勇气都没有。
她也是一步步试探郝韫的底线,发现她根本就是个泥人任人揉搓,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突如其来的连续发难让她心慌,但她敢私下里调换珠宝,早就有了对策。
于是她咬着下唇,表情委屈中带着被羞辱的难堪,“大少,我只是觉得大小姐的耳饰好看,就……就买了高仿。”
眼角余光带着隐晦的恨意,暗暗决定等回了老宅再给郝韫好看。
“高仿,不见得吧!”云汀兰把刘海捋到耳后,露出如玉耳垂上闪闪发光的钻石耳钉。
雪肌乌发,让耳钉有些晃眼。
霍臻晟长睫微颤,深邃的眸子移过优美的天鹅颈,落在那张美人脸上,陌生却又有些晃眼。
他错开眼神,长而密的睫毛投出蒲扇般的阴影。
虽然不知道为何在这人体内醒来,但幸好自己来了,她也在。
没有错误的交集,一切都是新的开始。
刘特助只看了一眼,犹如被火烫伤,连忙收回视线。
夭寿啊,这是他能看的嘛?
这么纯情?
见刘特助跟个煮熟的龙虾似的满脸通红,云汀兰索性取下钻石耳钉,青葱手指捏着它们放在灯光下,细细打量,脸上很是困惑,“我记得刘特助说过,这是特质款,上面刻有我的生日,可我并没有看到啊!”
“还有啊,这对耳钉明显是培育钻,倒是张姐那对耳钉,看着才像是天然钻!”
一双笑眸看向张悠悠,盯的她心虚不已。
“不知道,张姐在哪里买的,高仿的如此惟妙惟肖,我一定要去淘宝!说不得有意外之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