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车门,热浪就席卷而来。
云汀兰摇着扇子,霍臻晟给她打着伞,一行人进了最近的店铺。
门口就放着半切、开窗、蒙包各种料子,品质有高有低,但最低价也是五位数起步。
没有心仪的石头,云汀兰继续往里面走。直到路过一家正在卸货的门铺时,凌溪传来了好消息。
高冰玻璃种的天空蓝。
云汀兰脚步一转,走了进去。
店面挺大两百多平,沿着墙壁铺满木架,摆满各种料子,前面的柜台里还有一些明料,片料,镯胚和成品。
刘特助看不懂石头的皮壳品相,成品的价格又太过美丽他有点承受不起,就算咬牙买了,家里太后也得供起来不舍得戴,不如买金镯子实在。
云汀兰驻足在一块开窗的天空蓝料子前,上面标着658克,形状不太好。
她问老板娘,“这块莫湾基的黑乌沙怎么卖?”
“三百八。”老板娘把它递给云汀兰,任她随便看。
“看不到,有裂有棉,没有手镯位。”云汀兰打着灯,边看边道:“你给个实在价,也别说虚的,这大热天的来回拉扯挺没意思,对不对?”
“二百八,你看看它荧光感强烈,起蓝杠,种老起胶绝对的品质货。”
“杠味不错,但种水只有部分高冰,还有裂有棉呀,只能做牌子挂件。”
“那你说,你给个价我先听听。”
“二十。”
老板娘:“……”
卡价要不要这么准?她成本价十九万,“这价不行,我不挣钱,你再加点。”
刘特助心里寻思这几百的价格有必要这样来回拉扯吗?都没这姑奶奶的一双运动鞋贵……
所以,并不是几百块,而是万?
乖乖,那这一屋子的石头不得几千万?看着朴素的店铺,他心里嘀咕老板还挺低调。
着实看不到。
云汀兰摇头,“老板娘还有其他的天空蓝吗?这个我已经给到最高价了。”再高就没性价比了,不划算。
“天空蓝?”这时老板一头汗的走进来,后面跟着个小年轻怀里抱块大石头,正是云汀兰要找的那块。
他道:“这块就是。”
小年轻把石头放地上,老板拿出手电筒压在开窗的地方,好看的蓝色瞬间绽放。
漂亮!刘特助心里惊叹。
周姐也感兴趣的围过来。
“流氓窗啊?”云汀兰挑眉,“我喜欢开平窗的料子,这个地方有裂。”她将灯打在开窗的地方,指着隐晦的细裂。
不细看会以为那是阴影,这开窗的师傅绝对是高手。
老板一哽,这是遇到行家了,眼睛忒毒!
他避而不谈转了话头:“它种好呀,纯正玻璃种。瞧瞧,蓝杠!这荧光感多漂亮,水头多足,起货后绝对起胶起钢。”
云汀兰瞥眼老板娘,不愧是两口子,这话术都一模一样。
她也不是好忽悠的,“天空蓝的底色,但达不到玻璃种,最好的这包也才高冰。看着色好那是窗口聚光,开个平窗出来颜色绝对会淡不少。”
不好忽悠啊!夫妻俩对视。
老板娘帮腔:“这个量大,你看水路这么长,几乎覆盖一大半石头,内化的肯定好,手镯挂件一箩筐的。”
“这里有大裂呀!大裂必进脏,能用的肉不见得多。”云汀兰指着明显的大裂,它斜着下去把石头给分成两部分,“这是贯穿裂把水路都截断了。”
她又指着背面的水路,“你看,这是另一条水路”手电筒压上去,“水路没正面长,种的话,从脱沙这部分看最多冰种,不可能像正面那一包达到高冰。”
老板神色正了几分,这姑娘处处说到点子上,他请业内的三个好友帮着看过,都是这种看法,“看姑娘也是行家,我就不叫价了,你说说能看到多少?说实话,这是新货,刚从矿场运过来的,别人都还没看过呢。”
意思很明显,低了就没必要再谈。
云汀兰在预期价位上砍掉三十万:“二百八。”
老板娘一噎:“……”
这是她给另一块的叫价,不是这块,连连摇头:“不行,这是新货量又大,三十六公斤呢!”他们不急着出手。
云汀兰心道果然,又问:“那老板说说你们的卖价?”
“四百八十。”
那不行,以这价格买了,她利润空间太小。
刘特助就去看自家老板,心说轮到您展现钞能力的时候了。
结果老板似模似样的看起柜台内的那些成品,就跟他真是来买寿礼一样。
刘特助:“……”
老板顶着矜贵冷峻脸,又有华国首富的身份加持,至今却仍是单身狗,不是没有原因的。
他要不要给老板找一些恋爱宝典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