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参商却并无半分喜色，捏捏额角，半晌才叹了口气，放下手机。
“是我没用，跟她说了让她跟唐澍云了断，结果她差点让唐澍云那个狗东西糟蹋了……”
“卧槽！”谷啸泉当场大骂，“找死呢这是？”
光骂不过瘾，他当场就要走：“唐澍云还在云想？老子弄死他去。”
“师兄，回来，”顾参商立刻喊住他，“要去也是我去，你去算什么？名不正言不顺的。”
“你正你顺，那你倒是去啊。”谷啸泉气哼哼的。
顾参商笑得无奈：“已经把云想从供应商库除名了。”
“就这，就这？”谷啸泉快被他急疯了，“对付个畜生，你不会还要温良恭俭让吧？”
可他越着急，顾参商反倒越镇定，直到他气不过又要走——
“唐澍云最近往金桥跑了好几次，你知道吗？”顾参商突然问道。
“我知道这个干嘛？金桥又不归我管。”
“云想已经让他败得差不多了，现在他急着找下家，金桥是他的首选，”顾参商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扣着桌面，“外界都在传我要去金桥，所以我打算约他见一面。”
话都挑明到这份上，谷啸泉要是还听不懂，那就完了。
可一时的热血散去之后，他却担忧起来。
“参商，咱先说好，违法乱纪的事可不能干。”
前后态度转变如此之突然，顾参商哑然失笑：“刚才谁让我别温良恭俭让的？”
“此一时，彼一时，”谷啸泉悻悻找补，“我就是觉得你为这么个垃圾把自己搭进去，怪不值当的。”
“你以为我要干嘛？”顾参商隐隐露出笑意。
“就是找个人把他打一顿什么的，”谷啸泉硬着头皮坦白，“虽然这样是很解气，但是……你要是真有这打算，要不把杨慎独带上，也好规避风险。”
“低级，”顾参商毫不留情地吐槽，“明明有那么多一劳永逸的办法，还没有后患，你偏偏要找最笨的。”
但他有意卖了个关子，不管谷啸泉如何追问，也没透露一点风声。
约见唐澍云比顾参商想的更容易。在他到达那家KTV前，唐澍云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哎哟，顾总，”一见面，他就点头哈腰地主动伸出手，腰都快弯折了，“幸会幸会。”
顾参商压根没搭理他，在一群人的前呼后拥之下，直接进了包厢。
果然，第一回合，唐澍云就被他吓破了胆。
以至于当他提议和唐澍云玩牌，输的人自罚一杯，都没费口舌，后者就答应了。
在顾参商这个学霸面前，唐澍云毫无胜算。
五轮过后，第一瓶酒已然见底。
唐澍云醉得睁眼都费劲了，却还得打起精神应付顾参商：“顾总真……真行……”
顾参商轻蔑地瞥他一眼：“赢了你而已，不算本事。”
他刚要倒酒，却被唐澍云慌慌张张地按住。
“顾总，我不……不能再喝了……”
“这才哪到哪？”顾参商冷笑着，不由分说将满满一杯酒推到他面前，又轻轻一拍他的脸，“慢慢玩，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