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假结束,谷啸泉却提不起上班的劲头。
顾参商一走,不说研发那边的脏活累活通通交到他手里,少了个吵架的人,工作也变得了无生趣。
也不知顾参商那臭小子怎么打算的,订婚这么大的事,谷啸泉琢磨着怎么也得大肆庆祝公告天下才是,可一直到现在,他是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就算不想大操大办,起码回条消息啊。谷啸泉盯着微信。
上一条消息还是年初一发的,顾参商给他发了个红包,顺带让他向袁寄雪问声新年好。此后便再无音讯。
先前他被顾家软禁的事还历历在目,谷啸泉很难不多想。
更让他不安的是,唯一的求助通道也断了——陈墨竹告诉他,翟天宝拒绝了他的合作邀约,先前的工作倒是保质保量地完成了,人却不知所踪。
谷啸泉心里一沉,赶忙给翟天宝发消息,可不管他说什么,通通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应。
“谷子,别白费劲了,”陈墨竹已经从他的表情中读出答案,不由长叹一声,颓然摇头,“别说咱俩,她连杜杜都不搭理,我看是打算跟咱这边彻底断干净了。”
谷啸泉很纳闷:“不应该啊,就算她不想见顾参商,人现在都不在这儿了,她有什么好避讳的……”
陈墨竹的八卦雷达很适时地发挥了作用:“她跟顾参商怎么了?”
谷啸泉这才察觉失言,赶忙掩饰:“这不咱都觉得她跟顾参商般配么?没准她当真了。”
说着,他也隐约摸着点眉目:八成是顾参商订婚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把翟天宝彻底伤透了,不然也不会消失得这么彻底。
想到这,他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莫非翟天宝真的对顾参商余情未了?
但上一次的前车之鉴犹在眼前,这回谷啸泉说什么也不敢再莽了。何况顾参商走后,工作堆积如山,他恨不得一个人掰成两半忙,哪还有心思顾及翟天宝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而被他们惦记的翟天宝,此时已带着外公的骨灰,回到了他的故乡。
和京市相比,这里才更像她的家。
才到出站口,她就听见干哥哥秦沉波咋咋呼呼的呼唤:“看哪里啊?眼睛歪了!”
三年未见,秦沉波的模样没有多少改变,性子倒是更……
犯嫌。
翟天宝实在很难想象,这么贱兮兮的一个人,居然已经是三级警督了。
打从接到翟天宝开始,他就没消停过。先是问她讨要红包未遂,然后就开始威胁她,说是他家不能白住,要把女儿交给她带。
直到开车回家,他才正经了一下。
“不是说清明才过来的,怎么突然改主意了?”他像是漫不经心地问道。
“跟我前夫大闹了一次,他家势大,我怕被报复,只好来你们这里避避风头,”翟天宝勉强地笑着,“你不会嫌弃我吧?”
秦沉波脸色微变,好一会才嗤笑着,在她头顶呼噜了一下。
“法治社会,他家再势大,能越得过法律?”他絮叨着,又不满地在她头上敲了一记,“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他,你哥是警察,吓死他。”
他说得一本正经,翟天宝不由噗嗤一笑:“那万一人家把我灭口怎么办?”
“呸!”秦沉波赶忙用力啐了一口,“大过年的,胡说什么?也别管你那个前夫了,一点好事不干,就知道作弄你,真不是个东西。”
想到顾参商,翟天宝心里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