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说惨也是他爸妈惨，但人家能啃老说明爸妈心甘情愿让他啃，就算不在这里要钱也会在其他地方要钱，说白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不用你提醒，估计人家早知道小乔是个男的了。
我之前嘭碰到过一个人，我爸朋友的朋友的儿子，喜欢上了斗音的某个唱跳主播，动不动给他几千几万的礼物，结果就牵了个小手打了个啵。
他爸就是个开小公司的，没多少钱，最后搞得倾家荡产妻离子散，那主播看都没看他一眼。
这种才是真要劝呢，别的……你就当这是新型产业吧。
一边提供情绪价值，一边给钱，和陪玩直播没啥区别，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他们先天条件不太行，丑了点，只能比颜值主播多做一些。”
不管是变声器还是伪音，亦或者想办法拍出来的好看图片，营造出来的完美人设，那都是人家的本事，只要不偷拍啥的，还真不算犯法。
毕竟叶东强每次是真一边发红包一边强调自愿。
比起那些花了钱，分手就要回来的渣男，他可好多了。
夜霖没想到还有这一层，听了韩峰的分析，one愣one愣的。
但又觉得好有道理。
“那……这个视频还有宣传的必要吗？”
原本还想问问叶东强愿不愿意做典型案例的，现在不用问了，铁定不会答应啊。
“反正我觉得，没有了。”
韩峰看夜霖的态度也知道她和自己想法是一样的，只是随口问问。夜霖得到回答，便删除了视频。
“唉，我了解的还是不够多。”
原本以为自己算卦见惯了人生百态，不成想奇葩年年有，自己还是孤陋寡闻了。幸好没有接着劝说下去，不然叶东强和她肯定都会很尴尬。
“继续打游戏不？我……”
他这个通天代属于大家常点的那种，夜霖如果不玩，有的是其他人点。
游戏只是娱乐一下，打个两三局就差不多了，夜霖正想拒绝，绿泡泡忽然发来消息。
是程白驹，那个钓鱼佬。
昨天夜霖和他交流以后，发现他钓不到鱼完全是沾染了煞气，而煞气来源多半是他老家。程白驹下线以后估计就去买罗盘打车回家了，今早上也该到了。
夜霖加了程白驹的绿泡泡，特意等消息。男人的头像是自己抱着一条几米长的大鱼笑着的照片，朋友圈也都是钓鱼实况。
此时，聊天框内，先是发来了许多图片。
那是一个小木屋，腐朽的地板浸满海水，到处都是箱子木桶和渔网，靠墙还放着鱼叉等等工具。最中间的杂物太多，分不清都有些什么。
程白驹紧随而来的话解释了一切：东西太多又太脏，不知道罗盘具体指的是什么，希望夜霖给个准话，他再精准翻垃圾。
这堆从海里打捞出来的杂物确实太恶心，说不定都是程白驹在东西丢去垃圾站处理的前一秒拦回来的。
不过夜霖火眼金睛，很快就发现了端倪。
在那堆满是海草海带的垃圾中，有一个长方形金属盒子，黑色，半米长，有岩石剐蹭的痕迹，但不严重。
程白驹把东西拿出来，拍了张照。
大概他自己都发现了不对劲，看了一会儿问道：“这是不是黑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