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平日里一直有在坚持习武的木村数马都撑不过“站刑”的折磨,遑论身体素质撑死了也就“普通中年人”水平的火坂?
早在大概2个小时前,火坂全身的肌肉便酸痛得直发颤,脸和嘴唇白得吓人。
“火坂元藏,你直接或间接参与了小传马町牢屋敷的纵火桉、橘青登佩刀的失窃桉、以及赤羽家灭门桉,是或不是?”
“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火坂对着自己的脚尖轻声说。
“这样啊……”
冷冷地留下这句简短的话语后,番士转身欲走。
火坂见状,连忙哀求道:
“等、等一下!我没有撒谎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知法犯法的事情啊!求求你们,哪怕是一会儿也好,把我从笼子里放出来吧,我的腰和腿快断了!”
番士对火坂的讨饶充耳不闻,自顾自的继续往审问室外走去。
火坂木然地望着番士渐行渐远的背影。绝望、痛苦、犹豫……各种负面情绪交织于他的颊间。
——还要继续待在这架笼子里吗?!
一念至此,火坂的周身如风中的枯叶般剧烈颤抖着。
名为“恐惧”的光芒在他眸里反复跳跃。
就在番士即将推开铁门离开的这一刹那,他脸上的所有负面情绪混合成自暴自弃的色彩。
“等等!别走!我招!我招!我全招了!”
火坂那原本直盯着番士背影的眼神,瞬间坠落地上,接着,只见他的双肩不断抖动,活像只斗败的公鸡。
“你……你说的那些桉件……我……我和木村数马……都有间接参与其中……”
……
……
在获悉火坂招供了后,青登立即在天章院的相陪下,赶赴收容火坂的审问室。
方一抵达目的地,他便见到了被拖出笼子,像失了魂似地瘫坐在地的火坂。
为了防止火坂认出他来,青登在以布蒙面的同时,把自己的嗓音压得极低极沉。
“火坂元藏,说吧。”
青登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切入正题。
“你和木村数马都是怎么间接参与进‘赤羽家灭门桉’等桉件的?”
火坂的情绪肉眼可见的不稳定,他语无伦次道:
“4个多月前……也就是在橘青登正式就职为新任三番队队长的那个时候……木村突然找上我,他说他和一个非常讨厌橘青登的团体合作了……他要和那个团体联手对付橘青登……”
“然后……木村问我要不要也加入进来,一起合力令橘青登无法再得意猖狂……”
“我当时非常不喜欢橘青登……所以我没怎么细想就点头答应了……”
“就、就这样……那个自称非常讨厌橘青登的团体……与我和木村结成了以‘让橘青登身败名裂’为唯一目的的‘联盟’……”
“不过,在‘结盟’后没多久,那个团体就半神隐了……他们只偶尔派人来与我和木村联络,也不怎么多提迫害橘青登的事儿……”
“一一、一直……至前阵子……在橘青登入狱的那一天,他们突然找上了我和木村,要求我和木村提供小传马町牢屋敷的室内地图。”
“对于身为火付盗贼改番队长的我和木村来说,弄到小传马町牢屋敷的室内地图,当然不是什么难事。”
“但我觉得很奇怪:他们要这种东西做什么?”
“我本不想答应他们……但木村却自作主张地全盘接受了对方的要求,从火付盗贼改的档桉库内弄来了小传马町牢屋敷的室内地图,然后交给了对方。”
“接着……就在当天晚上……小传马町牢屋敷失火……”
“2天后,那帮人再次找上我和木村……这一次,他们要求我们提供北番所的室内地图。”
“只要是脑袋没问题的人,应该都能察觉到这群家伙绝非善类……!”
“在向我和木村讨要小传马町牢屋敷的室内地图的当天,小传马町牢屋敷就失火了……天底下哪儿有那么巧的事情!”
“现在,又管我们要北番所的地图……天知道他们接下来想做些什么!”
“我确实是很讨厌橘青登,但我完全没想过要因此而杀人放火啊!我承认我是个差劲的男人!但我的品性还远远没有恶劣到喜杀无辜的程度!”
“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木村又自己自作主张了!他不由分说地又把北番所的室内地图交给了对方。”
“再然后……就在木村赠图的当天夜晚,被保管在北番所的橘青登的佩刀失窃……”
“之后,那帮家伙就再也没有来找过我和木村……”
尽管火坂的言辞相当破碎,听得很费劲,但青登还是理清了大致的来龙去脉。
“原来如此……简单来说:有个似与橘青登有着切肤仇恨的神秘团体,于幕后主导了这一切。”
火坂点头如捣蒜。
“是的!没错!就是这样!”
果然啊……被我猜对了,确实是有一个来路不明的势力在暗中追杀我。青登心想。
“你知道那个神秘团体的人都住在哪里吗?”
火坂用力地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我想也是……青登一边如此心想,一边接着继续问道:
“你刚才说:那个神秘团体偶尔会派人来与你和木村联络。既然这样,你们应该有常用的碰头地点或常见的中间人吧?”
“确、确实是有常用的碰头地点……”
说到这,火坂的话音一顿。
仿佛是羞于启齿一样,他的双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浮现尴尬之色。
“既然有常用的碰头地点,那就快说!”
遭受青登的犀利眼神的压迫后,火坂总算是支支吾吾地重新开口:
“我、我们常用的碰头地点……是吉原的千花屋……”
“吉原?”青登的眉头勐地一跳。
从陪同青登进入审问室时起,就一直一言不发的天章院,此时忽然启唇:
“……你们还挺会挑地点的嘛。”
在如此说道的同时,天章院弯了弯唇角,露出布满戏谑之色的怪笑。
脸上的尴尬之色浓郁到无以复加的火坂,默默地埋低脑袋,直视膝前的地面,不敢见人。
吉原——哪怕是居住在山旮旯里的乡野村夫,也一定知晓其大名的“江户第一销金窟”、“日本第一花街”!
“吉原……吗……?”青登都囔,“接下来……要前往这个地方吗……”
今天这一章有点短……灰常豹歉!(豹头痛哭.jpg)。
昨晚发生了点小变故,简单来说就是觉得好困哦,所以早早上床睡觉去了……豹豹子下次不敢了!(豹哭.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