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泽鸭的攻势未停。
下一息,他真的就像饿极了的肉食猛兽一样,张开血盆大口,扑上前去,一口咬住对方的脖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人发出凄厉的惨叫,直让人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一股股猩红、温热的鲜血沿着芹泽鸭的下巴淌落。
只见他使出一股狠劲儿,上下齿猛地闭合……血花飞溅!
他啃下一大块肉来!并直接咬断了那人的脖颈大动脉!
“嗬……!嗬……!嗬……!嗬……!”
惨叫变为呻吟。
那人捂着大出血的脖颈,瘫倒在地,两眼翻白,只有进气没出气。
芹泽鸭缓缓地抬起头,扬起视线,扫向周围的敌人。
视线所过之处,贼寇们纷纷退散。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一个算一个,表情皆被强烈的惊惧所支配。
眼睛里布满红血丝,浑身浴血,口里叼着一大块仍在滴血的人肉、嘴里发出仿佛掺着沙子的粗重喘息……如此模样,光是看着就让人心颤胆裂!
但是,聚集于此的贼寇们,不愧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猛士。
在经过短暂的踌躇之后,部分人重新鼓起勇气,自四面八方靠近这头猛兽,发起声势浩大的围剿。
却在这个时候,猛兽的左手边忽地冒出崭新的闪光。
就跟拍蚊子似的,凡是靠近芹泽鸭的贼寇,皆被这股突如其来的闪光给逐一地扫倒在地。
“真是的……一个个的全都是让人不省心的主儿……”
芹泽鸭吐掉嘴里的人肉,转头望向身旁的井上源三郎。
井上源三郎咂了几下舌头:
“芹泽君,真有你的啊!竟然只靠一己之力就破了贼军的铁炮阵。”
“托了你的福,贼军的阵势已乱,我们也总算是可以发起反击了。”
说着,他转过脑袋,向后努了努嘴。
芹泽鸭听见身后传来嘈杂的声响。
他循声望去——只见四、六番队的队士们纷纷跳出他们刚才躲藏的散兵坑,加入进对贼军的反攻。
他的“孤身闯敌阵,所向皆披靡”的悍勇表现,不仅解除了火绳枪的威胁,使敌阵大乱,同时也极大地鼓舞了己方的士气!
随着四、六番队的队士们陆续抵达前线阵地,激烈的喊杀声再度笼罩整个东部战线。
不过,与此前不同的是,双方的态势发生显着的变化。
新选组一方气势如虹。
至于贼军一方……在遭受芹泽鸭的迎头痛击后,他们的斗志肉眼可见地萎靡了下来。
芹泽鸭凭借着出众的个人武力与悍不畏死的英勇气魄,扭转了整个东部战线的局面!
这时,井上源三郎再度开口:
“芹泽君,我们上吧。你就按你的想法来进攻,我会倾尽全力地配合你的。”
说罢,他架好了手中的奥州白河住兼常。
芹泽鸭闻言,“呵呵”地冷笑了几声,旋即半开玩笑地高声道:
“既然如此,那你可得跟紧我了!”
井上源三郎露齿一笑,语气豪迈:
“那是自然!我的年纪虽已不小,可身子骨还没朽呢!”
芹泽鸭弯低腰身,捡起脚边的一把还算崭新的打刀。
在捡刀的途中,他扭头向后——目光穿越层层空间,最终牢牢锁定住那道负手而立的颀长身影。
他狠狠地瞪着正在默默观战的青登。
对方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向他笑了笑。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表情也好,语气也好,全都散发着愤愤不平的气息。
未几,他就像是懒得再跟青登计较似的,咬着牙关将视线收回,接着在井上源三郎的紧密配合下,向面前的贼军发起全新的强大攻势。
……
……
贼军大营,本阵——
柴崎炼十郎和摄津赖光并肩相坐,仔细聆听着传令兵们呈送回来的各条战报。
“柴崎大人!摄津大人!西面的攻势受阻!”
“南面的部队又被打退了!负责镇守南面的敌方将领,似乎是那个很有名的‘江户第一美人’千叶佐那子!”
“东面的战况很激烈!敌方的回击很强烈,我方正拼死猛攻!”
……
各条战线的推进……远远称不上是顺利。
西、南两面就不说了,就连寄予厚望的东面战场,也仅仅只是战平……
面对如此态势,柴崎炼十郎不由沉下脸来,抿紧嘴唇,兀自沉吟着。
“摄津先生,您怎么看?”
摄津赖光眯起双目,作沉思状。
少顷,他轻声道:
“柴崎大人,毋需惊慌。”
“虽然前线战况并不理想,但这也无所谓了。”
“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依然不变!继续按照事先预定好的作战计划来行动!”
说到这,他陡然抬高音量:
“柴崎大人,是时候启动我们的第二阶段的作战计划了!”
此言一出,柴崎炼十郎的神色顿时一凛。
摄津赖光的音调愈发激昂:
“向东面增兵!摆出一副‘誓要拿下东面’的强硬架势,进一步吸引敌方的注意力!”
“虽然这只是佯攻,但为了能够骗过橘青登,负责进攻东面的部队绝不可松懈!要拿出‘不破敌阵终不还’的劲头!”
“若是能拿下东面,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现在……派出我们的别动队吧!给敌军‘必杀一击’!”
……
……
约莫10分钟后——
一支齐装满员、规模在30人上下的小部队,悄悄地离开贼军大营。
他们钻进蜿蜒的山间小路,在树丛的庇护下,向新选组的阵地……向那战场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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