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那时确实是对自己未来的丈夫充满了幻想。”
一一一.二五三.二一零.一五零
他正欲把话接下去,结果却被天璋院抢断:
三女刚才并没有说错——外头的景色,确实是美极了,值得一看。
天璋院挺高胸膛,两手叉腰,颊间现出自豪的神色。
天璋院似乎是感知到了青登的认真,于是也敛起了脸上的坏心眼笑容。
“下次可就难说了。”
“在前往江户的路上,每当想到自己将要嫁给一个人尽皆知的傻子,我就痛苦得难以言表。”
这才是最真实的反应。
“好了好了,盛晴,干脆这样吧——你就将方才的事情当作是一场幸福的意外。”
“然而……”
“也确实是发自真心地想要嫁给日本第一的男人。”
轿外——
那一年,天璋院被收为近卫家的养女,改名为“藤原敬子”,随后正式出嫁江户。
一来是因为不健康的生活方式,导致婴儿的夭折率奇高。
她这突如其来的异常举动,吓了青登一跳。
“嗯?什么意思?”
“殿下?”
二来则是日本的传统观念使然。
说罢,她就像是要证明自己没有说谎一样,特地挺高胸膛,扬起下巴,向青登展示她那优美的天鹅颈,以及那对超群绝伦的特殊存在。
只不过……虽说如此,但青登还是承受了莫大的刺激。
“岛津齐彬是‘一桥派’的核心成员。”
更何况这顶轿子还是将军所赐的御轿。
虽然情感表达得比较节制,但她的感动却是如实且彻底地传达给青登了。
“嗯?这还用问吗?”
被美景夺走注意力的天璋院,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天璋院的表情逐渐柔和。
“我呀……想要嫁给全日本第一的男人。”
继续向远方张望,隐约可见棋盘似的青青稻田,间杂着低矮的房屋和袅袅炊烟,野鹿在湖岸上蹒跚,松软的白云嵌在日丽风和的蓝天上……
一片祥和的光景。
“思来想去,辗转难眠。”
再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可细说了。
眼见天璋院要撩开垂帘,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来,试图阻止对方。
安政3年(1856年)天璋院前往京都,成为五摄家之一的近卫忠熙的继女,改称笃姬君讳名敬子,之后不久就出嫁江户,与幕府联姻。
“我若是坐直身子的话,你和我都会很别扭。”
“我看你刚刚也挺享受的,不是吗?”
……
总而言之,内容还是很健全的,天璋院并没有做出太过火、太涩情的事情。
青登说了声“没事”,随后忍不住地反问道:
“殿下,你是第一次来大津吗?”
“所以说,你为什么要开这么过火的玩笑?”
直到确信三女都走远后,他才如释重负地瘫在座位上——确实是真正意义上的如释重负!
说罢,她向木下舞和总司招了招手,二女点头应和。
在众目睽睽之下,她们长时间地“纠缠”青登,终究是不合时宜的。
于是乎,他也像天璋院那般,一边伸手撩开旁边的垂帘,一边将右眼贴近过去。
一个巨大的淡水湖在晴空的照映之下,泛着青青的粼光。
天璋院的这般反应,引起了青登的困惑。
说到“然而”的这一刹间,天璋院的面部表情发生极细微的变化。
“哦……没事就好。”
她微微一笑,换上无悲无喜的平静语调:
“那一年……虽然只是路过,但在东上江户的时候,我确实是途经过一次此地。”
天璋院却自言自语了起来。
眼望如此美景的天璋院,用力地眨巴了几下美目,仿佛是在确认自己的眼睛是否有出问题。
“想要发脾气,却不知道要将满腔仇怨发泄给谁。”
“虽然幕府一直在极力隐瞒德川家定的真实情况,但这种事情哪可能瞒得下来。”
“行了,刚才的事情就此翻篇吧。”
说到这,她一边将鬓边的青丝撩至耳后,一边望着青登,露出嫣然笑意。
“什么嘛……她们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啊,我还想着再玩一会儿呢……”
“就只能这样得过且过,稀里糊涂地活到现在。”
“可对岛津忠刚来说,我是他独一无二的宝贝女儿。”
安政3年——听到这儿时,青登顿时不说话了。
如此恐怖的死亡率,使得大家若不去收养义子、义女的话,根本就没法保住家族的香火。
“在岛津齐彬的眼里,我可能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工具。”
“明明都是一个即将要过成年礼的人,却还像个小女孩一样,将这种傻话挂在嘴边。”
天璋院见状,宽慰道:
“盛晴,你且放心,你刚才都听见了吧?她们已经走远了,不会让人发现的。”
随着上洛队列的不断前进,美景逐渐远去,最终隐入一片密林之中。
青登深吸一口气,旋即换上严肃的语气。
他不得不蹙起眉头,沉下眼皮,用密集的纤长睫毛来过滤光线。
她脸上挂着愉悦的表情,露出打鬼主意的坏心眼笑容。
青登都快对“垂帘”这一物件产生PTSD般的情绪了。
“让我想想,那是在我即将要过成人礼的时候,父亲他……啊,是我的亲生父亲——岛津氏分家今和泉家第10代当主岛津忠刚,不是岛津齐彬。”
哪怕是连续生10个小孩,这10个小孩都有可能在短时间内全部死掉。
青登罕见地在天璋院面前展露出强硬的姿态。
说着,她伸手去撩垂帘。
“你能想象若是让人发现你在对我做着这种很难形容的事情,将会引发多大的骚动吗?”
一碧万顷的暖春沃野从轿边延伸开去,直达琵琶湖,于它的岸边广布着。
她如此说道,然后无意识地伸手抓住青登的衣袖,力道极大,就跟担心青登会跑走似的。
……
“只不过,我当时根本就没那个心情去欣赏什么美景。”
……
她目不转睛,双眼闪耀着和粼光同色的光辉。
青登苦笑道:
“饶了我吧……你若是真把我刚才的表情拍下来,我可能会不惜一切代价地砸毁你的照相机,烧掉你的照片。”
此刻映入青登眼帘的就只有纯粹的笑颜,以及从其眸中跳出的孩童般的欢喜。
“在成人礼的前夜,我忧虑得睡不着觉。”
因为长时间地待在昏暗环境里,所以他的眼睛一时间无法适应光亮。
“盛晴,我应该从来没跟你说过吧?”
“不,这是我第二次来了。我在安政3年(1856)的时候来过一次大津。”
因为那是无法以言语来形容的感动。
即使是武家出身的御台所,也必须以五摄家养女身份方可舆入大奥。
在古日本,换爹换妈换姓氏换名字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自湖面拂来的微风,既舒爽又怡人。
那刚消失没多久的坏心眼笑容,又双叒出现在天璋院的俏脸上。
没点阅片量都写不出这样的情节(豹嗨.jpg)。豹豹子本想让天璋院直接脱掉袜子,但考虑到不可抗力的因素,于是就只能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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