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此的计划一个都没有完成,却又有意外的收获。
鲁地州牧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毫无疑问,没有把张明图邀请去往北地,对于整体的战略而言是失败的。
但从张明图表露出对他的好感,并主动展示更高等的相关的农学技术在他面前的时候,这一次邀请又不能够算是失败。
尤其是这仙种比之之前的良种还要出色,如果能够大规模推广的话,毫无疑问是巨大的功劳。
让治下的百姓衣食无忧,以往这样的奏折之中经常出现这样的字句,但往往只能够覆盖相关的拥有不少田产的人物,更多的是一种夸耀,真正的把这一个名号落到实处,古往进来都很少有人能够达到。
往往通常都是一洲之地的核心地带可以达到这样的水平,更远更宽广的地区就很难达到了,更不要说益州之地,出名的贫困之地,那种穷山恶水之地,想要达到这种水平,无异于痴人说梦。
而如今如果有这样的良种,毫无疑问是可以达到的。
凭借这样的功劳,基本上就可以确定自身能够平步青云。
甚至于都不需要做太多,正常的把相应的良种推广下去就够了。
况且这段时间他来到九江郡考察,学的就是这方面的,就是要学习瑞海相关的政策和手段。
正常情况下他不想学的这么彻底,毕竟要考虑底下相关的诸多利益,有很多依靠他的人物不可能坚定的执行这方面的政策。
强行推行下去,对于很多士族豪门来说是一种伤害,不能够挣到更多,对他们本身而言就是亏了。
但如今他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更多。
北地常年对外征战,尤其是要防备相关的北地蛮族对大夏进行征战。
相关的粮食在北地历来都是欠缺的,任何时候都不会嫌弃粮食多。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是历来的要求,北地又是因为对于钱粮的要求和压力太大,导致北地的人口一直都没有办法进一步的增长。
而对于一个地方势力而言,在这一时代衡量他们自身最为重要的无疑就是钱、粮。
甚至于有些,时候两者是相同的。
有钱不一定有粮,但有粮一定会有钱。
有了仙种在手,能做的操作就太多了。
甚至王翰有把握积蓄数年的粮草之后,直接反推北地边关。
而且在钱粮甲胄方面的积累也能够让三皇子在这其中得到极大的帮助。
本身三皇子的一脉之中就有很多军方的人物,只是大夏承平日久,没有大规模的战争,军方的势力相较于以往大不如前。
如果能在北地延续当年太祖的辉煌,绝对能够让很大一批军中的人物得到提升。
三皇子一脉所有相关的事例都会有极大的提升。
一想到这里,这位就有点坐不住了。
“如此良种直接就给我,不需要上报京都吗?”
对方给的太多,他有点不安了。
原本他来此地怀中就捏着三皇子给他授权的一方相应的印信,可以调动很大一批三皇子相关的力量。
当然只是在府那一层面,更高级别的力量没有办法调动。
以原本的层面来看,把张明图请到北地去,然后大力把张明图相关的功劳宣扬,同时又竭尽全力的让张明图在官方有很大的提升,这样的筹码来说,算得上是可以的。
三皇子相关的信物最多算得上是一个添头,让张明图身上有三皇子一脉的标记
但如今来看这一点东西就有点拿不出手了。
毕竟张明图不愿意去往北地,在江南一带三皇子一脉的力量,并不能够影响太多,能给张明图的东西就不会太多。
这样来看整体就未免太过于不平衡,很有可能让张明图这一位最为顶尖的人杰流向大皇子那一边。
见识过张明图力量的王翰绝对不想看到这一点。
张明图比他想象中的要强大的多,单单是相关的良种以及后续的改良就已经算得上是农学方面最顶尖的人物,望遍整个大夏都找不到有在农学方面这么强大的人物。
更不要说后续很有可能在这方面有更多的成就。
所以说继续在原有的基础上有更多的成就很是令人觉得不可思议,毕竟一个人一生有一件能够载入史册的事情就足够震撼世人。
但面对张明图,这位州牧心中就是有这样的信心,面前的这个年轻人似乎总是能够创造奇迹。
“当然可以此方良种,还有太多没有完善的地方,很多论证都得不到农学院一致的认可,因此没有办法大规模的推广,目前只能够小规模的实验,至于试验到什么地步,什么程度,暂时还没有一个完善的标准……”
一刹那之间,这位州牧心中就转过了无数的念头,敏锐的把握到了张明图话语之中的意思。
良种的确需要严格的论证,各个农学院都需要有严格的标准,如此才能够大规模的推广。
而鲁地甚至于整个北地很多区域都是受到他的控制,一个良种能不能够通过,很多时候只要他点头,即便有部分的问题基本上也能够提交成功,成为一个很出名的政绩。
但与此同时,张明图的意思似乎是让他反向操作。
只要他说这个良种还有相关的问题不能够大规模的推广,或者说大规模的推广之后需要理论验证一段时间,那么这一个良种就不会被直接送往京都,不会让全天下所有人都与他有同样的待遇。
这种反向操作对张明图不是十分的有利,但对他却有很大的帮助,起码他在鲁地有先发优势,多种数年的地,就能够很大一笔的收获。
甚至于能够带着诸多军方的人物把北地正儿八经的推平掉。
那是真真正正的了不起的大收获。
“那有没有什么具体的标准吗?”
王翰有些坐立不安,他感觉他把握到了张明图话语之中的意思,但又有点不敢相信。
这位年轻人要的东西太少,给他的东西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