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检查完没有啊?检查完了过来帮忙搭把手。”
专门负责整个府邸安全的检查人员,正在耐心的检查相关的法阵器具。
旁边的同僚不耐烦的催促,满脸的不耐。
张明图只需要静静的站在一边,整个事情就水到渠成一般的完成,而在检查完毕,确定了相关的事物,不会给诸多人物带来伤害之后,那一位负责检查的人员脸上没有了公事公办的严肃,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笑容。
“这些金属器具还有首山之铜是比较严格的物资,直接带过去还是比较麻烦。”
他面前的那一位同僚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正要开口,那位负责检查的人员已经换了一个语调道:“直接带进去你们很麻烦,又要经过重重检查,不如这样我主动帮你们搬过去吧,要放到哪里?我直接搬过去,省得浪费很多时间。”
“你小子,这话语大转折的,吓我一跳,办完事晚上我请你喝酒。”
穿着官袍的同僚指着他鼻子笑骂道。
张明图笑而不语,指挥着诸多人物,把相应的器材放在合适的位置,然后前前后后在九江郡府邸,以瑞海为中心的一片地带布下了相关的法阵。
中途有锦衣卫,六扇门也有,儒家学院之中的大人物他们全员都看到,甚至还有不少人参与,但没有人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才情通天的张博士试验一下新的法阵,用你府衙的地,用你府衙办公的区域怎么了?合情合理好吗?
瑞海路过的时候还笑盈盈的和张明土交谈了两句,勉励了一番。
没有人觉得这一套流程有什么问题,只有张明图心中还略略有些压力。
诸多人物对他有前所未有的信任,那种信任是发自内心的,同时那一种崇敬也是发自内心的。
如那位州牧如那位乔装打扮过来查看张明图底气的三皇子看来,相关的良种改良仅仅只是一项数据,一项可以用来平衡他和与他同级别人物之间权力的利器。
一切都是可以被利用可以被衡量的,一切的价值都可以被清楚的计算。
他们只会衡量在这一过程之中他们会获得多少的利益,但对于其他更多的他们并不是十分的关心。
而对于九江郡府衙上上下下的人物来说,当民途切切实实的改变了他们的生活,起码现在他们领到的俸禄就要多,上一些相关的粮草要多上一些日子会过得更加从容。
而与他们以下更加广大的九江郡的诸多平民与他们有着丝丝缕缕关系的宗族还有更广大的人物,他们可以从之前的饿着肚子到能吃饱,由之前濒临饿死的情况,到现在活得还可以。
越是往下的人物,一点小小的改变就越是惊人,惊人到不可思议。
他们得到的东西如果以三皇子或者是其他人物的价值来衡量的话,他们获得的东西非常非常之少,是所有环节之中得到最少的,但他们同时又得到了最多,起码他们能够活着能活得不错。
因此在场的诸多人物在张明图面前,对张明图都很尊敬。
他们清楚一切的改变都源自于张明图。
张明体身边,那一位机缘巧合加入了六扇门的杨佑扛着一大箱子五金类别的材料,额头上都有点冒汗,但脸上却带着笑容,那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你这傻小子,嘴巴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带着他的那一位六扇门的铜牌捕头同样扛着一箱材料,见杨佑乐成那个傻样,都忍不住摇头失笑。
“我这是高兴啊!能帮袁神农做点事情,多少人求之不得呢。”
那领着他修行的师父没有多言,只是摇了摇头。
而有着诸多人物共同帮助相关的法阵,很快就不舍完成,最为核心的地带由张明图亲自出手。
他亲自走进了瑞海所在的办公区域,然后在那区域放了一滴红色之中带着金色的鲜血。
然后无声无息之间,一股莫名的气机笼罩这一片区域,在张明图的注视之下,这片天地间那原本沸腾燃烧的红色气运和那一股气机互相纠缠环绕。
其他人感应不到,仍然笑嘻嘻的互相对视,聊天。
彼此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受。
唯有张明图感觉到了那一种十分特殊的脉络在波动。
虽然他是第一次接受这一种特殊的脉络和气息,但在概念之中,他似乎又十分的熟悉。
那一股气息绵绵不断,如同大洋深处的鲸鱼,呼吸声悠长而又有力,比之大夏不知浑厚多少倍。
“就是它!”
张明图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与此同时,在他周身方圆十丈的领域之内,一缕黑色的幽影闪动。
那是一尊他特意捕捉而来,作为判断和实验的邪祟。
那邪祟生前是九江郡附近的一位富商,在一段河道发洪水的时候,他的家族也在其中。
考虑了一番之后决定开仓救济,和官粮一起,共同养活那乡村数百上千号人口。
然后在一个月夜这位富商被人摸黑杀了,他家中的粮库也为之失火,烧成了一团灰烬。
这位富商在黑夜之中死得无声无息,但生平最后一个执念却不是报仇,因为他死的太过于干净利落,连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他唯一残留的念头就是盼望灾难,快点过去,盼望他村镇那上千号人口能够活下来。
张明图收集到这一轮执念之后都是哭笑不得。
而整体事情的原委还是从当地活着的诸多乡村村民,以及一些满是恶毒杀意的念头之中,了解到当时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