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沸腾燃烧的气运,还有相应的气机本身要融入瑞海的体内,因为这一切的气运聚集都因为瑞海而来。
但瑞海并不属于鬼物,而是活着的人,因此相应的气机就没有聚集在瑞海身上,而是沿着府衙,向着地底而去。
在张明图的视野之中,在府衙的地底之下,一座与府衙长相相差无多的建筑一点点的搭建而成。
以整个九江郡为核心,越是靠近核心地带相关的建筑就越是清晰明了,越往外界相关的建筑就越是模糊。
甚至于此时此刻,整体的建筑都不算是很清晰。
而在诸多建筑之中,唯有一处例外,那就是九江郡郊区一处,名曰王家村的所在。
那里有一个泥塑一般雕刻而成的土地庙,或者说,那并不是明确的土地庙,而是乡间的一座。土庙仅仅是简陋的构建出一个庙宇的形状,然后庙宇之中摆放着一尊泥塑,正是在不久之前,于张明图这里塑形成功成就阴神的王善长。
“阴司地府!”
张明图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这就是他之前犹豫的原因。
无论是什么样的说法打开了两界虚空挪移法阵之后,自然而然的要接受外界的变化。
天地间再也不可能维持原样,即便大厦这个小池塘把对方的长江大河之中的一段支流都推下了,池塘也不可能继续是池塘,而是会变成一条曲折蜿蜒的小区,与原有的模样会有很大的差别。
按如今的阴司地府,或者说地下建筑就算得上是其中之一的变化。
如今这样的状态远远算不上阴司地府,最多只能够算得上是一座鬼域。
毕竟整体的面积不大,甚至可以说很小。
巴蛇吞象的第一步计划算是正儿八经的成功了。
到了这一步想要放弃,还有一点机会,快速的把这一个通道封堵。
然后花上多年的时间把这一节气运消化掉,自然而然就不会有后续的鬼域形成。
但张明图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当然不可能放弃,只能够硬着头皮往下走。
而继续前行的道路,张明图心中也有大概的了解。
如果相关的人物诞生的不够多,阴神成就的不够多,没有足够的人员进行消化的话,那么通道之中流露出的气机就会越来越多,越来越旺盛,直至把整个区域完全覆盖。
到那时候所有的区域都会成为鬼域,完全会以恶轨道相关的规则为主,直到最后整个天下都被相关的鬼域覆盖,所有的规则都遵循与鬼域的规则,也就是饿鬼道的规则。
到那个时候,不需要头顶上方的那一道光。
整片天地就已经算是沦陷给了饿鬼道,没有任何的机会。
而张明图就可以被定在相应的耻辱柱上,成为最为顶尖的带路党。
“这条道路有进无退啊!”
张明图没有忙着去干其他的事情,到如今他手底下积蓄的事例仍然不够多,但很多小事只需要丰富下去,自然而然就有很多人物去干九江郡郊区之所在的王家村旁边已经有人盘下另一座孙家村,把相应的田亩都种上良种,同时王家村也是如此,并且尽量的把相应的双方的条件都调节成一致。
这是这一时期最为简单的对照实验了。
简单明了而又直接。
这些并不是张明图带过来的专利。
在这一时代也有过相关的农业革新,有新的技术往往也不是直接大规模的推广,而是先小规模的实验,让诸多人见识到了良种的风采之后才会大规模的推行。
毕竟农民最聪明又最愚蠢,最不知变通,也最会变通。
农田之中的作物,他们耕种了数十年,能有多少收获心里都明明白白。
在尽可能的情况下,他们都不会变换相关的品种,只会延续古老的传统,因为冒险意味着颗粒无收,他们本身没有多少资产,一旦冒险失败,等待的不是破产,而是全家饿死。
因此,在保守的时候,这群人最为保守,根本不会动任何的变化心思。
但当他们发现相关的产量可以增加,并且确定这一技术可以正儿八经的实施的时候,他们又会以非常快的速度去实行,都不需要别人催促,在这一方面他们的聪明社市侩又表现的淋漓尽致。
不是他们天生就如此,而是他们被整体的环境塑造成这个样子,想改都没有办法。
张明图没有管那么多的变化,他仅仅只是待在府衙,用他独有的视角观看这一切。
在他所看到的视角之中,府衙已经渐渐成型,最为中心的区域倒不是威严最为隆重的府衙办公大厅,而是瑞海所在的那一片区域。
此地的气机和气运之所以凝聚,大部分都是因为瑞海因此此地也以瑞海为中心。
在这方面鬼域的评价标准比之朝廷任何为官的准则都要准确清楚。
而同时在这片鬼域之中还有另一片鬼域在形成。
另外那一片鬼域的中心不是别人,而是张明图。
这一片全新形成的鬼域更加的奇特,东一榔头西一棒子。
在大夏的各个区域都有零星的点点的鬼域形成,彼此没有太多的干扰,但又有联系,就好像画了一幅大夏的地图,南方的地图更清楚一些,北方的地图更模糊一些。
整片地图甚至连大夏的京都都包括了,无远弗届。
张明图对此见怪不怪。
这也是他选择悍然动手的原因之一。
论天地气运之凝聚,论对整个天地的气运把控。
张明图同样属于这片天地间的顶尖,虽然它传播两种的时间还不算很久,但整个天地都有名,尤其是在农学院之中,名声大到吓人。
而且可以预见的,随着良种的推广,张明图的名声会越来越广。
而相关的炼化鬼域的气机也会越来越强。
张明图对此并不意外,他早就做好了这方面的判断。
而在诸多的鬼域中心,那鬼域之中形成的图像和画像却不仅仅是张明图,反而是张明体画出的那一张袁大德鲁伊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