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要求都可以?”杨清清问。
谢尽点头,“我能力范围内,任何要求。”
这是个不限额的支票,杨清清想说:我想要市中心的房子、想要BBA的车子,想要升职加薪连晋两级、想要现金一百万、想要医学专家的专家号……
如果杨清清真的这样说,谢尽大概是会满足她的,毕竟这些是花钱就能办到的事情,而花钱,是谢尽最力所能及的事情。
但那是德不配位的施舍,是拿到手却惴惴不安的。
杨清清说,“你帮我把菜端出去吧。”
谢尽挑眉,定定地看着她,脸上表情是惊喜和喜悦的,“我以为你会请我帮忙,处理调岗的事情。”
杨清清前些日子的确焦虑来着,可现在她已经平淡处置,“我有绝对的自信,在工作中,我是无可替代的。如果真的被帆阳辞退,那么我认为,这是帆阳的损失,却不是我的。我不过是麻烦一些,换一份工作而已。”
有些职场的老油条们是不喜欢刚毕业的大学生的,因为他们有蜜汁自信,总觉得能整顿职场。可谢尽觉得,杨清清不是无厘头的自信,她的确有能力。
说起自信和擅长的领域,杨清清是闪闪发光的。
就跟她在厨房,应对着瓜果蔬菜时一样的轻车熟路,只是看到食材,做什么菜,用什么做法,她已经了然于心。
杨清清见谢尽没反应,她撇嘴,“还好我没开口要房子车子,只是使唤你端份菜,都使唤不动,以后不要轻易承诺。”
谢尽没接话,他看眼敞开着的纱窗,“房子的隔音怎么样?”
杨清清故意说,“特别不好,前几天还听到隔壁传来不和谐的声音,特别响亮。”
谢尽往前迈了一步,他接手过杨清清手里端着的菜,他栖身抵着杨清清,“今天让他们听你的声音,更加响亮。”
“上次给你打电话,你说不来的。”杨清清伸手,阻挡住谢尽。
谢尽一手环住杨清清的腰,轻抬把她放在台子上,“做手术了。”
“什么手术?”杨清清狐疑地问,她几乎每天见到谢尽,他不像是生病做手术后的状态。
谢尽说,“结扎。”
“……”杨清清更狐疑了,不明白他好端端地为什么要做这个手术。
“不想随时随地发现新孩子。”谢尽双手撑在杨清清身侧,他逼近她,“还是你想每次结束后都吃药?”
每次?
他要每次来找自己?
杨清清内心不自在,她哪里和别人说过这样的虎狼之词,但是面上要装得淡定无所谓,“做好措施,就不用吃药。”
谢尽却说,“没有绝对的安全,除非不做。”
杨清清竟然点头,“嗯,除非不做。”
“……”谢尽贴着她的耳朵,“和我玩文字游戏?”
他说话时,声音往耳朵里面钻,杨清清酥麻了半边身体,她不争气地低着头,“饭菜要凉了。”
谢尽知道这是她的拖延战术,他挑眉,“那先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