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身回客厅时,又看到那件长款羽绒服。
谢尽站在原地,他不穿羽绒服,是他幼年时便觉得西装才是成熟的标志,穿成大人模样,才能控制自己的人生,所以他工作后,衣服便全部是西装,后来是习惯了。
后来,就没有人给谢尽买羽绒服。
秦婉玉给谢仟买过、给谢琓买过,唯独没给谢尽买过,理由是:谢尽总是穿西装和大衣,买了也没机会穿,干脆就直接不买了。
有人冷了,便会联想到他会不会冷,被人真心地记挂着,竟然是这样的感觉。
就算杨清清是有目的的讨好,谢尽也认了。
杨清清从谢尽家回来后,她煮了泡面吃,洗漱后正坐在床上看书,听到门锁转动的声音,她心里警铃大作,警惕地问,“谁?”
门外的人说,“我。”
杨清清刚要问,你是谁。
对方接着说,“谢尽。”
杨清清跳下床,打开反锁,“我里面反锁了,用钥匙打不开。”
“难怪拧不开。”谢尽站在门口跺脚,雪从他肩上飘落,地上零星的白色。
杨清清连忙让他进来,又打开空调,“是有什么急事吗?可以打电话的,你自己开车过来的?外面还在下雪吗?雪是不是下得很大?大雪天开车太不安全了。”
她叽叽喳喳地说话,说落着谢尽的贸然亲来。
谢尽一时耳朵发痒,揽住杨清清的腰贴在门上,他的吻下一秒劈头盖脸地落下来,热烈地亲吻她,等她手脚发软不再说话了,他抵着她的鼻尖亲昵地轻蹭着,霸道地说,“你话太多了。”
“……”杨清清娇嗔着吐槽,“讨厌。”
和恋人一样,打情骂俏。
谢尽朗声笑,放开她,“讨厌我,还抱着我。”
杨清清立刻把环抱着谢尽腰上的手拿下来,她去倒热水,“你冷不冷?”
谢尽指着刚脱下来的羽绒服,“不冷,衣服很暖和。”
“咦,你竟然穿了。”杨清清把收起来的烟盒和火机拿出来,放在桌上,以备谢尽想抽烟时找不到,她不确定地问,“你过来,就是和我说羽绒服很暖和吗?”
谢尽不回答,就跟自己家一样,他朝着衣柜走过去,找出自己的那套薄睡衣,又问杨清清,“给我买棉睡衣了吗?”
“没有,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的。”还有,我以为你是随便说说的,谁知道你真的要呢。
“和你身上一样的就行。”谢尽拿着睡衣去洗澡了。
除了多了水流声,屋子里还是和谢尽来之前是一样的,可杨清清多了很多事情要做,要把谢尽脱下来的衣服,挂起来或者折叠起来,把房间的空调温度调高一些,又倒了一杯稍微热一点的热水,等谢尽出来,水温应该是刚好可以喝的。
杨清清重新坐回床上看书,却一个字看不进去,心烦气躁极了。她以为会是一个清净看书的晚上,就这么被谢尽的突然到访给毁掉了。
谢尽从浴室出来,就看到杨清清正拉着脸生闷气,他擦着头发的手顿住,问她,“不想我来?”
如果杨清清点头,下一秒谢尽肯定会立刻离开。
所以,杨清清摇头,“本来打算今晚上把这本书看完的,现在又要延期一个晚上。”
谢尽问,“必须今晚看完?”
杨清清解释,“我有阅读计划,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这个月已经少读一本。”
谢尽拿着凳子,坐在靠近墙壁的位置,“你读你的。”